第一天的擂臺結束得無驚無險,三國都沒有什麼有分量的高手上演武臺,除了唐詩公然挑戰喻明秋沒有回應後,連揍了三個人氣呼呼地下臺去了。
凌雲子和玄淨沒怎麼樣,不過幾個年輕的青城觀弟子卻差點氣炸了。
唐詩挑釁不成,連帶著把整個青城觀都損了一通,無奈,她想挑戰的那個人,根本連面都沒露一下,反倒讓她被看了笑話。
倒是喻明秋,原本以為又要挨師兄一頓訓誡,責怪他墜了青城觀名聲之類,布料玄淨居然大加讚賞還一臉欣慰,彷彿自家孩子終於長大了的那種感慨。
用玄淨的話翻譯成正常人能聽懂的語言就是說,修道之人理應心平氣和與世無爭,就算喻明秋是俗家弟子,習的也是正宗道家心法,何況他是攝政王妃的侍衛,身為官身,豈能再如唐詩一般爭強鬥勝。
入夜時,東華大營迎來了一身黑色斗篷加身的西秦七皇子夏澤宇和護衛童顏。
“七皇子這是對我東華待客之道戀戀不捨呢?”秦綰戲謔道。
“不敢,王妃刺客更應關心的是明後日的比武吧。”夏澤宇一拱手。
“請。”秦綰一笑,擺手讓客。
帳中只有充當侍女的秦姝一人,上了茶就站在秦綰身後。
“怎麼,太子殿下對本妃的提議有什麼不同意見嗎?”秦綰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夏澤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起了太子哥哥收到信件時難看的臉色。
先不說這個安排最後能不能打贏南宮廉,就說最實際的問題,讓東華打第三場,豈不是表示若是贏了,三件寶物都要歸東華所有?再加上東華具有血脈鑰匙,若是秦綰贏了,他們就再也沒有合作的價值了。
當然,話是不能這麼直接說出口的。
夏澤宇躊躇了一下,很誠懇地說道:“意見是沒有,不過,王妃就沒有想過,南宮廉不一定會在西秦人下臺的那一刻上臺,哪方打第一場,只有對半的可能性,是不是應該做兩手準備?”
秦綰微微一怔,好吧,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來著。
以南宮廉的為人,讓他比武放水是絕不可能的,但讓他在這點小事上行個方便卻沒問題。東華和西秦比起來,不用想他也是偏向東華的。
不過,這同樣不是可以說出口的理由。
“那麼,以殿下之見呢?”秦綰問道。
“我對武功一知半解,還是童先生來說吧。”夏澤宇轉頭道。
“很簡單,我們需要沈醉疏打第二場。”童顏回答得很乾脆。
“為什麼?本妃以為,唐少陵更強。”秦綰只是很單純的疑問。
“因為炎陽七轉。”童顏顯然也不想有什麼誤會招惹唐少陵那個瘋子,耐心地解釋道。
“單打獨鬥,炎陽七轉有什麼特殊之處嗎?”秦綰好奇道。
“西秦這邊,殿下請來了一位高手,想必王妃也聽過她的名字——”童顏自信地一笑道,“雪姬。”
“天女雪姬?那不是已經退隱江湖多年了嗎?”秦綰驚訝道。
“她是為南宮廉而來的。”童顏神秘地笑了笑。
秦綰微微皺眉。
要說天女雪姬這個人,其實年紀也不大,如今頂多四十出頭,在江湖上如曇花一現,沒幾年就退隱了,而這個名字會被她記住,第一因為她是二十多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第二麼,她被稱為天女雪姬,天生五陰絕脈,又是在雪山之巔修煉的極寒真氣,死在她手裡的人全身都被冰霜包裹,就算在七月烈日之下也大半天不化。
倒是沒聽說過她和南宮廉有什麼仇怨,不過當年南宮廉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原也沒人關注他,而南宮廉成名時,天女雪姬已經退隱江湖了。
“雪姬的武功至陰至寒,炎陽七轉卻是至剛至陽,瞬間轉換,就算南宮廉也很難接受。”童顏道。
“本妃記得,童先生的武功,也是陰柔的吧。”秦綰笑了起來。
“不錯,所以由在下來打第一場。”童顏點頭。
秦綰承認,這樣的陰陽轉換確實對車輪戰的另一方很不利,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