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吧,不然趕不上晚上投宿了。”秦綰神態自若地上了白雲。
“怎麼,聖山裡還有投宿的村鎮嗎?”宇文忠好奇道。
“村鎮是沒有的。”秦綰淡淡一笑道,“不過,本妃剛好認得,那裡是毒宗的駐地,想必朱姑娘不會反對我們留宿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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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孤以為,毒宗是整個兒搬去北燕了呢。”夏澤蒼道。
“毒宗在聖山繁衍生息千年之久,駐地裡種植的珍惜毒草無數,那才是毒宗真正的傳承,怎麼可能輕易放棄。”秦綰笑道。
“聽說攝政王妃和朱宗主的交情可沒那麼好啊?”宇文忠卻道。
“看起來,殿下您倒是和朱姑娘關係挺好。”秦綰道。
“是挺好。”宇文忠咬牙切齒。
若是可以,他第一個想弄死朱成碧!
冉秋心弄來了毒宗,可沒想到居然跳出個朱成碧來,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進了他二弟宇文孝的府邸!雖然朱成碧威望不夠,可毒宗還是有不少忠於蛇姬的弟子的,朱成碧再不靠譜也是蛇姬立下的繼承人,所以,朱成碧依舊帶走了一部分人。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宇文孝和虞清秋的庇護,原本軟弱無能的朱成碧倒是立起來了,仗著宗主的名義,控制了毒宗駐地的藥材,相當於在不聽她命令的毒宗弟子脖子上套了個繩套!
只是,弄不死。
朱成碧再無能也是蛇姬的親傳弟子,什麼好東西都留給了她,真不至於有毒宗弟子能用毒毒死她,至於刺客,宇文孝顯然明白朱成碧對他的重要性,加上虞清秋出謀劃策,還真奈何不得她。
“朱成碧?”唐少陵在馬上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道,“說起來,蘇青崖和雲舞定的那個十年之約,今年就到頭了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你們覺得,解了禁的蘇青崖會不會……跑去北燕,直接把毒宗的弟子來個連鍋端?”唐少陵一臉好奇地道。
宇文忠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不會。”秦綰卻很肯定地回答。
“為什麼?”唐少陵詫異道。
“因為北燕是蘇青崖不會去的地方,不然你以為毒宗為什麼遷去北燕?”秦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呃……”唐少陵沒話說了。
宇文忠的臉色更難看了。
的確,先不說東華和南楚,西秦有唐默一天,就沒人敢對蘇青崖不敬。毒宗弟子要躲過這個十年之約,除了北燕還真是走投無路了。畢竟,就算撤了通緝令,可簡一、蘇青崖、唐少陵這三個人只要走進北燕的地盤,多的是“體承上意”的人想要弄死他們。
但是,突然被告知自己其實是人家沒有辦法之下的最後選擇,面子上實在是下不來。
接下去的路程就有些沉悶。
宇文忠和夏澤蒼各懷心思,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支隊伍,而秦綰和唐少陵只有兩人,走在中間說說笑笑,看起來好像兩支隊伍都是她的親衛隊似的。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一個背風臨水的地方暫時紮營,連夏澤蒼和宇文忠都和屬下一樣,用火烤熱了乾糧,就著清水下嚥。
然後……眾人就圍觀唐公子去樹林裡轉了一圈,提回來一隻野雞和兩條用藤條穿起來的紅尾鯉魚,當然,他們沒帶乾糧,打野味也是很正常的,可特麼的這人拿著千古名劍魚腸在殺雞殺魚啊!
宇文忠的心都在滴血。雖然他也不用短劍,可這把劍畢竟是從他手裡送出去的,就別提有多糟心了。
再然後,秦綰提著放了血的野雞和鯉魚去了河邊,一臉淡定地開膛破肚,清洗乾淨,動作極為熟練。
回來的時候,唐少陵也升好了火,乖乖地等在一邊。
秦綰把雞和魚串好架在火上烤,一邊從馬背上的包袱裡取出一個長條形的小盒子,一開啟盒蓋,各種香味就撲鼻而來。
距離近的夏澤蒼探頭看了一眼就不禁一臉黑線。
那小盒子裡分成一格一格的,裝著油、鹽、糖、孜然、花椒、辣椒麵、香葉等等各種材料。
“王妃真是準備充分。”宇文忠忽然覺得嘴裡的乾糧味同嚼蠟,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那是自然。”秦綰笑眯眯地拿著個小刷子一層層往烤雞烤魚上刷調料。
唐少陵眼巴巴地盯著那隻烤雞。
上次偶爾聽見荊藍說,妹妹曾經為李暄下廚,燒烤特別好吃,看起來真不錯啊!
“剛才看見林子那邊不遠有果樹。”秦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