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起要上香?東華也不是沒有寺廟。”夏澤蒼問道。
“這不是含光寺燒沒了嗎?”秦綰一攤手,無奈道,“流年不利,應該拜拜佛去去晦氣。”
夏澤蒼黑線。去晦氣?去寶龍寺拜佛,不怕回頭就有血光之災啊。想了想,他試探地道:“王妃,寶龍寺並非普通寺院,而是江湖門派,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南楚水月庵、東華青城觀,都是江湖門派,也沒聽說禁止普通百姓參拜的。”秦綰不解道。
夏澤蒼微微皺眉,這是非要去不可的意思?
“對了,聽本妃一說,北燕的皇太子殿下也很有興趣。”秦綰又笑道。
“看不出來宇文殿下也是信佛之人。”夏澤蒼毫無誠意地應了一句。
“不過,盤龍山畢竟還是最靠近西秦,有勞殿下派個嚮導吧,一面迷了路途,耽誤盛會。”秦綰笑容可掬道。
“既然王妃和宇文殿下都有此雅興,孤理應奉陪。”夏澤蒼一拱手,淡淡地道,“只不過,畢竟是江湖佛門,未免引起誤會,還望王妃……輕裝簡行為好。”
“殿下放心。”秦綰笑著應了。
“還有,孤的七弟在東華做客似乎也有些久了,是不是讓他一起回去呢?”夏澤蒼問道。
“說起來,本妃當年在西京見過的那位公主,嫁了嗎?”秦綰卻道。
“婉若前年已經招了駙馬,是我西秦的狀元郎,有勞王妃關心。”夏澤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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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啊,挺好。”秦綰悠然道。
“……”夏澤蒼無語,為什麼總覺得她雖然說的是“挺好”,可語氣裡卻帶著濃濃地遺憾呢?
“來人,去請七皇子和童先生。”秦綰提高了聲音。
夏澤蒼松了口氣,神色也放緩了。
西秦並非沒有皇子之爭,雖然他積威深重,但下面幾個皇帝也總在背後給他使絆子,而他外有鎮南王府支援,內部最堅定的盟友就是七皇子夏澤宇了。
“既然殿下也同意了,那就按照剛剛和北燕商量的,明天一早啟程吧。”秦綰說道。
夏澤蒼張了張口,有一萬句髒話堵在喉嚨口罵不出來。
特麼的你們是早就說好了吧?他什麼時候同意明天啟程了!什麼商量,這根本是通知好吧!
“王妃,西秦七皇子來了。”帳外傳來執劍的聲音。
“好了,那本妃就不打擾殿下收拾行李了。”秦綰微笑。
“告辭。”夏澤蒼用力把茶杯往桌上一頓,起身走人。
“三年不見,王妃還是老樣子。”夏澤天冷笑道。
“世子也風采依舊。”秦綰不鹹不淡地回應道,“回西秦後,替本妃向世子妃帶好。”
“一定。”夏澤天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
看著兩人摔門簾而去,一直沒說話的陸臻突然開口道:“姐,我敢打賭,世子妃一定是守了三年活寡。”
“總比她名正言順守寡的姐姐強。”秦綰接了一句。
“說起來,前些日子南陽侯府還打發人來探我的口風,說情願把花解語送給我做個侍妾。”陸臻道。
“哦。”秦綰興趣缺缺地應了一聲。
“他家那個女兒,聽說之前想嫁給一個富商做填房,人家都不肯要,急急忙忙娶了個農家女回去。”陸臻幸災樂禍。
“花解語的前夫涉及廢太子謀逆案,就算花重舍了一張老臉保了女兒一條小命,可除了本妃的心腹,誰敢沾染這樣的女人。”秦綰嗤笑道,“所以,花解憂應該謝謝我,若非和親,她別說世子妃了,送上門去都沒人願意要。花解憂好歹還能說一句寡婦守節,她呢,就是真的京城笑柄了。”
說笑中,帳門一掀,唐少陵直接走進來,脖子上還掛著一小隻。
“我有事,正事!”唐少陵立即道。
秦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半晌才揮揮手,“昭兒,跟臻舅舅去玩一會兒。”
“好~”李昭聞言,麻利地從唐少陵身上溜下來,牽著陸臻的手出去了。
“終於活過來了!”唐少陵長長地舒了口氣,自個兒拿了個茶杯,倒了一杯冷茶咕嚕嚕灌下肚去。
“沒出息。”秦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