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還沒答話,書房的門再次開啟,換了一身普通月白色箭袖勁裝的喻明秋走進來。
“行了,走吧。”秦綰站起來。
玄玉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對了,玄玉道長就先留在王府吧。”秦綰走出書房,忽然說了一句。
“什麼?”玄玉聞言,直接跳了起來,喊道,“我不是犯人!”
“就你這脾氣,去了也是添亂。”秦綰一聲冷笑。
“王妃。”秦姝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
秦綰一皺眉,也知道她的顧慮,再怎麼自命不凡,畢竟是青城觀嫡傳弟子,沈醉疏帶走了蝶衣、執劍、荊藍,他們這一出門,王府不大動干戈的話恐怕還真未必看得住玄玉。
喻明秋乾咳了一聲,指指西面。
“姝兒,請玄玉道長去清風苑休息,拜託慕容公子照料一下。”秦綰道。
“是。”秦姝笑眯眯地道,“玄玉道長,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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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眼珠子一轉,就跟著去了。在他想來,這會兒逞強,自己首先打不過喻明秋,不過區區一座王府,幾個侍衛難道還想看住他?簡直笑話!
秦綰的笑容頓時收斂,也沒多帶人,就只有秦姝和喻明秋兩個就直接出了門。
“王妃,還是給您添麻煩了。”喻明秋一臉的歉意。
“不,這件事……未必和本妃無關。”秦綰搖了搖頭。
大理寺並不遠,即便是步行,也不過一盞茶時分。
秦綰一個眼色,喻明秋大步上前,手一揚,攝政王府的金牌亮了出來:“攝政王妃駕到,讓大理寺卿元仲春出來迎接。”
門口守衛的兩個差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看臺階下悠然站立的秦綰和秦姝,又看看喻明秋手裡的金牌,一臉的傻樣。
攝政王妃……不應該是侍衛成群、前呼後擁嗎?怎麼像是逛街逛過來的!
可金牌假不了,喻明秋當了秦綰三年侍衛,在京城各個衙門也非常臉熟,他們都是認得的,當下趕緊飛奔進去通報。
很快的,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理寺卿元仲春上任才不到半年,是九年前春闈的榜眼,當時的主考是杜太師。在外面做了幾任官,從知縣做到巡撫,然後才調回京城,今年才剛過四十,算得上年輕有為。當時李暄同意這個調動,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人除了是杜太師的門人外,也確實有能力,而且官聲不錯。
“見過攝政王妃。”元仲春一面行禮,一面把人迎進來,一面不動聲色地看了喻明秋一眼。
他又不傻,這會兒攝政王妃大人上門,想也知道是為什麼。大理寺抓人怎麼會漏掉一個,還不是剛好被喻明秋撞見?
攝政王夫婦身邊心腹不少,但最難纏的兩個人卻是朔夜和喻明秋。倒不是他們比別人有什麼特別的長處,而是武器太特別了!朔夜的青冥劍是先帝御賜,毀不得傷不得,當初蕭家就吃夠了虧。總算朔夜現在外派領兵,暫時礙不著京城,可省下一個喻明秋更麻煩!
青冥畢竟是先帝所賜,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威懾力已是大減,可攝政王好死不死地把自己的佩劍紫淵送給了一個侍衛——喻明秋拿著紫淵揮一圈,哪個差役敢用刀去架,那都是大不敬!
“元大人不必多禮。”秦綰淡淡地道,“本妃今日並非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出巡,不過是來鳴冤罷了。”
“鳴冤?”元仲春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