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去大牢!”女王怒視她。這句話絕對真心,就算關大牢,至少也比關在囚車裡還遊街展覽強。
“也可以,不過……”秦綰慢條斯理道,“最近京城治安不太好,加上扶桑的俘虜,天牢里人滿為患,沒有單間了,就算你是女王,也得麻煩你和別的犯人一起擠擠。”
“……”扶桑女王聞言,臉都綠了。
要她和其他囚犯共處一室?還是殺了她吧!
“走了。”李暄拉著秦綰揚長而去,當真就把她丟在院子裡。
直到關上房門,秦綰才“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著急,先晾上一晚上再問。”李暄淡定道。
兩個繼夏蓮之後提上來的侍女聆風、聽雨走進來,一個捧著梳洗用具,一個給秦綰拆開發髻,卸下頭上的釵環首飾。
“言鳳卿……他到底哪裡看我不順眼?”秦綰疑惑道。
好像從第一次見面之前,言鳳卿就對她有偏見,至今不改。難道就為了她是歐陽慧的師妹這個名頭?可言鳳卿自己都和言家本家沒交情,他是這麼以德報怨的人?要知道,言鳳華死後,言家對待孤兒寡母可是夠絕情的了。
“他要是看你順眼,我不是更心煩?”李暄一挑眉。
“王爺這是剛才的宴席上醋泡海蜇吃多了?這麼酸!”秦綰低笑。
李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將東西放好就下去,自己接手了聆風的活計,給她梳頭。
“現在本妃覺得,剛才王爺說的話極有道理。”秦綰忽然道。
“哪句?”李暄怔了怔。
“言鳳卿的確缺個女人管束。”秦綰隨手把取下的翡翠耳環往妝奩裡一丟,冷笑道,“再說,人家為你賣命這麼多年,都這個年紀了,連個妻子都沒娶上,別人還以為攝政王苛待功臣呢,正好趁著這次封賞,賜個婚什麼的,雙喜臨門多好。”
“王妃看著辦就是。”李暄不在意道。
“當真?”秦綰回頭看了他一眼。
“當然當真。”李暄苦笑,“魏氏是寡婦,又是嫂子,不方便。相看這種事,不是你做主,難道我一個大男人來?”
“很好,我一定給他挑個最合適的。”秦綰滿意道。
“先歇了。”李暄放下梳子,把她拉起來,並沒有太在意。
反正言鳳卿確實該成個家了,他是朋友,反而不好強求,秦綰出頭剛剛好。橫豎秦綰也不會故意去坑個姑娘,哪怕對手家的女兒,這是做人的原則。至於具體是哪家的最合適,這種事確實秦綰比他清楚的多。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封賞的旨意還沒出,後宮倒是先傳了一道懿旨——先帝第三女李恬冊封安陽公主,賜婚鎮海將軍言鳳卿,因言家無長輩,著內務府辦理大婚一切事宜。
李暄在書房聽到這個訊息時,一口茶直接噴出來。
“我、李暄!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這麼害我!”言鳳卿愣了半晌,連旨意都沒接,直接跳過了書案去掐他的脖子。
這會兒在書房裡議事的還有秦建雲、陸臻以及代行戶部職責的龔嵐,看著這一幕也目瞪口呆。
公主?於是說,言鳳卿是駙馬了?
李暄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秦綰挑中李恬的用意。
當年李恬陷害安緋瑤去和親,最後結果是花解憂和親西秦鎮南王世子,李恬被勒令在宮中抄經,這一抄就是三年,如今也十八了,畢竟先帝就留下這點骨血了,再不嫁就要惹人非議,言鳳卿剛剛立下大功,明顯前途無量,這樣的駙馬肯定不能說是虧待她了。
至於言鳳卿,就算他再表示和言絕英不相干,可他畢竟姓言,是那個因為附逆而滿門抄斬的言家同宗同族——現在李暄和他是交情好,可誰知道將來李暄不在的時候,言鳳卿會不會被抓著把柄清算?就算言鳳卿不在乎自己,他能不在乎寡嫂魏氏和一雙侄兒侄女的前程嗎?可成了駙馬就不一樣了,以後言鳳卿就屬於皇族,皇族從來沒有誅三族誅九族的說法——那不是連皇帝自己一起誅了?換句話說,以後言鳳卿出身這個隱患算是徹底擺平了。
當然,言鳳卿樂不樂意娶李恬——秦綰表示,幹她何事!反正那傢伙從沒看她順眼過,不差這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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