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秦綰一聲冷笑,“師父閱盡人間百態,區區一個夏澤蒼,有什麼能耐暗算他?他手下又有什麼能人,能暗算到他?”
“那王妃擔心什麼?”慕容流雪訝然道。
“無法對師父出手,那為什麼不能從唐默那邊下手?”秦綰反問道,“畢竟,師父會防著他,而唐默未必會。想要破壞我和鳴劍山莊的關係,從哪邊下手都是一樣的。”
“可……唐前輩是西秦國師,也是夏澤蒼倚重的人啊。”慕容流雪一臉不可置信的震驚。
“那又怎麼樣?不過一個名義罷了。”秦綰說著,稍稍拉了拉馬韁,讓白雲放慢速度,不至於後面的馬匹追不上,隨後接著道,“唐默腿腳不好,年事也高,輕易不會離開鳴劍山莊了。雖然有國師之名,可除非有朝一日我東華兵臨城下,否則唐默不可能出手相助,比起一個象徵意義,還不如榨乾最後的價值。”
“用唐默的死,激起西秦武林對東華的仇恨?”慕容流雪輕聲道。
“到時候,夏澤蒼就不會缺高手用了。”秦綰面無表情地道,“順便,能讓唐少陵跟我翻臉就更好了。”
“唐兄愛憎分明,他若恨一個人,就會成為一把世上最鋒利的刀。”慕容流雪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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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顧寧從另一邊趕上幾步,“聽聞西秦太子和唐家交情不淺,他真會如此狠辣?”
“有備無患比較好,何況……”秦綰頓了頓,忽的一聲輕笑,“能當太子的人,不心狠手辣怎麼能成呢?”
“夏澤蒼是真的心狠手辣,不像是李鈺……色厲內荏罷了。”蘇青崖一聲嗤笑。
“就當我小人之心。”秦綰一聳肩。
一陣疾馳過後,眾人不約而同地放緩速度,讓馬匹稍作放鬆。
“唐少陵……王妃,我能找他比劃比劃嗎?”喻明秋忽然道。
“為什麼?”秦綰一怔。
“有點好奇。”喻明秋笑眯眯地道,“而且,只要打贏他,我就是第二了。”
“你很在意排名?”秦綰道。
“也不是。”喻明秋輕撫著紫淵劍,想了想才道,“我遇見溫暮離的時候,其實他是受了重傷的,沈醉疏又在海上練兵,所以我想找唐少陵試一試,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程度。當然,能打贏就最好了。”
“聽說他閉關了,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秦綰輕輕一笑,“不過,想贏他,你還得練上幾年。”
“是嗎?”喻明秋歪了歪頭,雖然沒反駁,但眼中也有幾分不服氣。
“我見過唐少陵出手,王妃說你打不過他,並不是武功的問題。”慕容流雪開口道。
“那是什麼問題?”顧寧好奇地搶先問道。
“因為唐少陵不能輸。”慕容流雪說著,又不禁想起南楚皇宮之中,那個青年明明毒發傷重陷入昏迷,卻依然挺立不倒的背影,下意識地說道,“我們都沒有他那樣的信念,可以為了守護一個人而犧牲一切的信念。不,對他來說,大概已經成了執念。”
喻明秋和顧寧互望了一眼,只覺得他每個字分開來都聽得懂,可合在一起就成了天書了。
可以理解一個人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但那怎麼會成為執念呢?
蘇青崖微微皺眉,縱馬靠近了秦綰,低聲道:“你告訴他的?”
“他自己猜到的。”秦綰悄悄瞥了慕容流雪一眼,輕輕一笑。
“你編。”蘇青崖嗤笑。他才不信如果秦綰沒有提示,會有一個陌生人能猜到她的真實身份。
“慕容公子實在太不好騙了。”秦綰無奈地一攤手。
她所認識的人中,就屬慕容流雪最心細如髮。若說陸熔猜得到是因為他對歐陽慧和陸臻的瞭解,那慕容流雪就是全憑一鱗半爪的零碎線索就幾乎串聯成一根完整的線。畢竟秦綰也不願意時時刻刻要注意言行細節不會帶出歐陽慧的事來,她用歐陽慧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三年,怎麼可能完完全全變成另一個人?
既然遲早都要被拆穿,她乾脆多給了點線索,反正慕容流雪也不是多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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