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死了的人,大多死於失血過多,單純把舌頭咬斷是不會致命的。”秦綰瞟了溫暮離一眼,耐心地解釋道,“或者你看有些女子咬舌後馬上不動了,其實是平時嬌生慣養,活生生痛死或者痛暈的,若是馬上施救,說不定還能救回來,所以……別折騰了,就算你學那些咬舌自盡的女子,就憑你用火燒自己的狠勁,也是痛不死的,多吃苦頭白費功夫。”
“……”溫暮離狠狠地瞪著她,目光狠厲,彷彿一頭擇人慾噬的野獸。
“別這麼看我,又不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秦綰一攤手,“嘖嘖”兩聲,感嘆道,“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就別跑了更好?”
溫暮離用力喘息了幾下,一扭頭,不去看他。
秦綰揮揮手,執劍上前解開了溫暮離腦後的結。
“呸!”沾了口水的布團被吐了出去,不過暗衛早有準備,肯定不能讓髒東西沾了王妃的一片一角。
“好久不見了,溫公子。”秦綰笑眯眯地打招呼。
溫暮離一聲冷哼。
“當日一別,還真沒想到會這麼快再見面。”秦綰毫不動氣,笑吟吟地接道,“溫公子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其實何必呢?我家王爺和太子殿下還是同盟關係呢。對了,太子殿下……應該不知道溫公子失手的原因竟然是想殺了本妃?”
要是溫暮離沒有受傷,秦綰覺得,喻明秋不可能把人活捉回來的。何況,就算溫暮離真殺了他,恐怕回去後夏澤蒼第一個就要弄死他!
西秦這會兒正是準備全力進攻西域的時候,為此不惜放棄了南楚北境大片土地,只求拖住東華不要搗亂。正常情況下,李暄是會顧及大局的,可那絕不包括他的妻子被刺的情況。
要是東華真的不顧一切攻打西秦,先不說勝負,最後肯定是北燕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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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蒼需要的是一個理智的同盟,可不是一個瘋子對手。
溫暮離的臉色變了變,卻依舊不開口。
“看起來你是不打算說什麼,也不打算把東西交出來了。”秦綰站起身,淡淡地道,“把他扔進地牢裡關著再說,記得喂水餵食,別讓人渴死餓死了。”
“就這樣扔?”執劍楞了一下。
喂水餵食的意思是,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是吧?可王府地牢雖然很少關人,但牢門也是生鐵鑄成,不比繩子結實?
“本妃覺得,這個造型挺適合溫公子的,有一種……凌虐的美?”秦綰笑得很無辜。
執劍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兩個暗衛也差點沒笑出來。
好吧,溫暮離容貌俊美,尤其因為失血過多,面板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被這種特製的暗紅色繩索一綁,的確……咳咳,挺那啥的。
“秦綰!”溫暮離一聲怒吼。
秦綰掏掏耳朵,只當沒聽見,轉身走人。
執劍和荊藍立即跟上,一邊示意暗衛把人扔到地牢去。
出了門,秦綰便道:“去查查喻明秋。”
“是。”執劍答應一聲,瞬間消失。
“荊藍啊,嫁妝繡得怎麼樣了?”秦綰又回頭笑道。
“差不多了。”荊藍臉上微紅,但還是笑眯眯地道,“王妃賜的那塊大紅鴛鴦錦特別漂亮,不過刺繡上我是真不擅長,起了個頭,是蝶衣妹妹幫我繡的。”
“以後好好過日子。”秦綰帶著她回房間,從妝臺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拿著,給你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