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只是想說,過幾天碧姨會到錦州,你安排一個院子出來。”秦綰看了她們一會兒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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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回來的速度很快,還不到半個時辰。
秦綰剛剛由蘇青崖扎針疏導了太過龐大的內力——一下子吃的毒藥太多,使得那些內力無法完全吸收,會把經脈撐爆,只能任其散去,不過,就算只留下十之一二,她也覺得功力精純了不少。
若是讓那些辛辛苦苦練功幾十年的江湖中人知道了她練功的法子,被氣死的一定不在少數。
“我去試試別的藥。”蘇青崖起身,和陸臻擦身而過,順手關上了門。這一路上,毒藥已經用掉了七七八八,可輪迴蠱依舊是一副毫不饜足的模樣,讓他頭疼無比。
到底要吃多少毒,才能讓那傢伙吃撐了乖乖去休眠進化呢?
“怎麼樣?”秦綰笑著遞過去一杯茶。
“謝謝姐。”陸臻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氣灌下肚,又隨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把椅子往冰盆邊挪了點兒才道,“輕鬆得很,其實那倭寇耐不住拷打,早就招供了,可是錦州沒一個人聽得懂他說什麼,於是獄卒就繼續打他,看見我,他簡直像是見了救命恩人似的,恨不得把腦子掏出來給我看。”
秦綰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雖然是倭寇,她都想同情一下了,真是個倒黴的娃。
“姐,你猜他說什麼了?”陸臻湊過去,故作神秘。
“什麼?”秦綰淡淡地問道。
陸臻吐了吐舌頭,似乎也覺得無趣,只好自己敘述起來:“他說,扶桑那個地方原本是連年戰亂,很多打輸了的軍隊失去了地盤,便去海上打劫商船撈一票,或是劫掠東華沿海村鎮。可就在今年初,扶桑居然被人一統了!”
“也算是個合理解釋。”秦綰點頭,扶桑一統,若是新王有能力有野心,那趁四國戰亂東華無暇理會東南面的時候想幹一票大的也情有可原。然而,她看看陸臻的神情,又納悶道,“所以,你究竟在興奮什麼?”
“姐,那個扶桑的新王,是個女王啊。”陸臻終於憋不住自己說了出來。
“女人?”秦綰確實愣住了,好半晌才道,“我聽說扶桑那個地方女子的地位很低,即便是正室夫人,在夫君面前的地位也與奴婢無異……”
“所以,那樣的扶桑居然出了一個女王,厲害吧?”陸臻興奮道。
“可那畢竟是扶桑的事,你興奮個什麼勁兒。”秦綰也是習慣性想潑他冷水。
“沒啊,姐,我就是想,姐夫不想上位的話,你當女皇,封姐夫做皇夫也不錯嘛。”陸臻笑道。
“閉嘴!”秦綰臉色一變,斥道,“多大的人了還口無遮攔,這話也能亂說?”
“不說就不說。”陸臻捂住了嘴,用行動示意自己確實聽話地“閉嘴”了。
秦綰不是沒看出他的不以為然,不由得嘆息。
這孩子雖然聰慧絕頂,可缺乏對帝王的敬畏之心,讓他走上官場,只希望將來不會有禍患才好。
“就這些?”秦綰轉過了話題。
“哦,我讓他畫了去扶桑的海圖,那傢伙自願給我們當嚮導,不過希望王妃能放了他,順便能給個官做做就最好了。”陸臻一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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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這才鬆開了緊繃的神色,認可地點點頭。
總算做事還是靠譜的。
至於那個想當官的倭寇,秦綰冷笑,哪裡都不缺背祖忘宗的叛徒,橫豎打扶桑也是需要倭寇領路的。
“派個人,去教他說說中原話。”秦綰吩咐道。
語言不通,以後總不能讓這人一直跟著自己和陸臻,那這個內應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
“好。”陸臻點頭答應。
“王妃!”猛然間,剛剛離去的顧寧和朔夜卻去而復返,兩人推門進來,都是一臉的嚴肅。
“怎麼了?”看著他們的表情,秦綰也是心頭一緊。
“倭寇又來了,距離錦川不足三十里。”朔夜沉聲道。
“真是太大膽了吧!”陸臻驚道。
不足三十里,這裡可是錦州的治所啊?
“餘嘯何在?”秦綰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