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小紅去幹嘛?”秦綰莫名其妙。
“邵震會聽你的。”李暄道。
秦綰無言以對……我真不是去奪權的啊!
“錦州有五萬軍馬,加上言鳳卿那裡三萬水軍,兵力上是足夠的,而且東華目前的財力也支撐不起另一場規模太大的戰事。”李暄在心裡算了算道,“這次從南楚戰場上回來的那幾個小子你帶去,畢竟用得順手。我撥王府的三千親衛軍給你儘夠了,暗衛營那邊我派一些人給執劍。另外你需要帶上誰?”
“再帶上陸臻和蘇青崖就足夠了,還有碧姨大概要去。”秦綰笑道。
“好。”李暄點頭,一邊迅速計算著,還有什麼力量是可以呼叫的,許久才道,“知道南宮廉現在在哪兒嗎?”
“算了吧,莊別離是隻旱鴨子,你以為南宮廉比他好多少。”秦綰失笑道,“上次請他保護你已經欠了人情,沒必要就別越欠越多了。”
“好吧。”李暄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那我讓蝶衣和姝兒收拾一下,下午就回京。”秦綰說著,轉身出去,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派人送信去飛花谷和鳴劍山莊。”李暄站了好一會兒才道。
“王爺,西秦的訊息,唐少主回到鳴劍山莊的當天就把自己關進了唐家祖墳,至今未曾出關。”一個暗衛出現在他身後。
“如此……西秦那邊便罷了。”李暄道。
“是。”暗衛答應一聲,再次隱沒了蹤跡。
李暄有些奇怪,他見過唐默和唐演夫婦,知道唐家並非不通情理,若是不同意唐少陵幫著秦綰,只怕唐演早就親自來抓人了,既然放任,就沒道理過後再罰,不過這事不管事實如何都不是他能插手的,也只能先放下了。橫豎秦綰那邊稍晚也會得到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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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朝,消失了五天的攝政王夫婦再次一起出現在金鑾殿上,順便帶來了倭寇擾邊的軍情。
大臣們早就已經麻木了,從江州到南楚再到錦州,攝政王把自己的王妃當臣子用,而且是哪兒需要就往哪兒搬,特別好用的那種!這一次已經沒人想不開再去爭辯了。何況,話說回來,不讓王妃去,滿朝堂還真找不出一個會倭寇語的人來。
接到出征命令的幾人也是有喜有憂,尤其是徐鶴,整張臉都綠了。
他不怕打仗,或者說,一個將軍,有仗打才是好事。可那是水戰啊,還不是江河,是大海!攝政王居然說,不會泅水就去學——學你妹!第二天就要出征了啊!
軍隊只有三千王府親衛,所以根本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住在驛館的西秦使節團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軍情緊急,不過秦綰還是準備了一輛輕便的馬車。倒不是她受不了騎馬趕路,而是有些事要在路上做,因此馬車裡只有她和蘇青崖兩個人,連秦姝和邵小紅也只是策馬跟在馬車旁邊。
這次秦綰沒有帶上蝶衣,獵宮之變時蝶衣受創太重,畢竟是一劍穿喉的傷勢,錦州的盛夏氣候悶熱,海邊又潮溼,不利養病,於是秦綰乾脆把蝶衣和夏蓮一起留下看家了。
而執劍和荊藍則是帶著幾個暗衛先大軍一步快馬加鞭潛入了錦州。
秦綰從來不會百分百相信官方的渠道,而錦州那個地方她目前的情報網尚未鋪開,也就只能讓執劍帶人先去查訪一番了。
“如何?”顛簸的馬車中,蘇青崖盯著秦綰的反應,眼中帶著一絲凝重和緊張。
“看起來輪迴蠱胃口還不錯。”秦綰一口口咬著手裡顏色綠得詭異的“綠豆糕”,一邊答道。
實在是,這綠豆糕已經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有毒了,馬車裡若有第三個人,甚至要被那糕點散發出來的腥甜的氣息毒暈過去。
“也不知道我配的毒藥夠不夠。”蘇青崖皺了皺眉。
要讓輪迴蠱進化,其實原理很簡單,只要餵飽它就行。可輪迴蠱吃毒,還挑嘴,非劇毒幾乎無效,再加上抗藥性,比起毒藥的毒性,種類其實更重要。就算是蘇青崖,要一下子準備那麼多藥性各不相同的劇毒也不是易事,所以在形狀口感氣味上就不能要求太多了。
“不夠也沒關係,你沒出過海吧?”秦綰一邊嫌棄地咬著“綠豆糕”一邊說道。
“出海?”蘇青崖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聽楚伯伯說過,海里有很多陸地上沒有的動物和植物,很多也是有毒的,到了錦州,還怕沒有新的毒源?”秦綰聳了聳肩,很無所謂。
這世上,想找救命的仙丹妙藥或許很難,但要找能毒死人的東西卻容易得很。
蘇青崖的眼睛果然亮了起來。錦州的戰事其實不需要他,他跟著來是為了解決輪迴蠱的,可若是海上能有大量新的毒藥給他研究,倒是讓他對此行多上了點心,也有了興趣。
“另外,聽說那些倭寇的故鄉在東面一個名為‘扶桑’的巨大海島上,想必那裡也會有許多有別於中原的草藥。”秦綰又道。
“難不成你想打回倭寇的老家去?”蘇青崖詫異地看著她。
“為什麼不行?”秦綰很自然地在扳手指,“你看,中原的四大邊患,草原部落遲早被北燕吞併,西秦正在進兵西域,百越各族也指日可下,就剩東華海外的倭寇了,我們東華怎麼能落於人後呢?而且現在正好是北燕和西秦都沒空理我們的天賜良機,雖然國庫艱難,可打扶桑只需要水軍,這點軍費還是負擔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