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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霞並沒有放鬆警惕,仍是小心翼翼地盯著她。
“好久不見,吳姑娘。”秦綰無視她的警惕,彷彿毫不在意般的靠近過去。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吳霞沉聲道。
“西門遠山在我這裡。”秦綰乾脆地道。她信得過西門遠山,可不代表她也信得過吳霞。並不是她懷疑吳霞心念南楚,而是這女子……做事不靠譜!
她能理解吳霞的想法,混進元帥府,伺機行刺,可她一個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白鼎一面?連西門遠山都打聽得清楚,白鼎已經快一個月沒踏足後院了,換句話說,就算是方氏本人想要行刺白鼎,也沒有機會呢。
“大師兄?”吳霞愣了愣。
“罷了,我們各有目的,誰也礙不著誰比較好。”秦綰輕輕一笑,悠然道,“西門遠山很安全,不用你操心。”
“多事!”吳霞一聲冷哼。
不過,不能否認,聽到這個訊息後,她還是鬆了口氣的。這次的事並未得到師父的同意,若是師兄有事,她一個人回去也難以和師父交代。
“好自為之吧。”秦綰留下一句話,開門出去。
雖說不看好吳霞,不過……也沒有利益衝突,放著不管,說不定吳霞會帶來什麼驚喜呢?刺殺不了白鼎,可待在元帥府,可能無心插柳。就算一事無成也沒損失,反正原本也沒指望過。
等她出去,吳霞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那女子穿的並不是元帥府下人的衣裳,可也不像是偷溜進來的刺客,倒像是……普通百姓?
元帥府竟然讓普通百姓在後院出入自如?什麼鬼!
而秦綰此刻的心情卻很複雜。
有了內院管事的合作,在蔬菜行送菜的時候,管事藉口和布莊的王嬸有舊,使人召喚秦綰到內院說說話,誰也不會有所懷疑。當然,劉三的表嬸也說過,萬一出事,她是什麼都不會承認的。
秦綰很明白這種人的心思,想要好處卻不願意承擔風險,最好是秦綰幫她弄死方氏而不連累到她和女兒——只是秦綰也不在乎,互相利用罷了。
方氏的房間,劉三表嬸的心腹小丫頭在帶她進來的時候也暗暗指給她看了,大白天的,方氏也就是看看賬簿,房裡只有一個丫頭在旁邊伺候著。
秦綰悄無聲音地進門,一記手刀,乾脆利落地放倒了那小丫頭。
“你!”方氏一驚,猛地站起來,手裡的賬簿“啪”的一聲掉在桌上。
“芳菲?”秦綰一挑眉。
“你……你是誰?”方氏原本想要大聲叫人的,卻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猛地壓了下來,表情卻更扭曲得驚恐。
芳菲,那是她做宮女時,清河公主親自給她改的名字,因為她姓方。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就是知道她是宮女出身的人也不多了,更別說“芳菲”這個名字了,就連白鼎,也只知道她的本名,方靈兒。
“王爺讓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看到她的反應,秦綰一笑,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臨安王的人?”方氏小心翼翼地問道。
“看起來,你這些年倒是過得不錯。”秦綰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她。
方氏站在那裡,手裡將衣袖的布料絞成皺巴巴的一團,臉上的表情似是惶恐,似是緊張,還有一種“終於來了”的釋然。
“你有話要說吧。”秦綰道。
“不知道……王爺想問什麼?”方氏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
“有什麼說什麼。”秦綰漫不經心地拿著桌上的鎮紙把玩著,一邊說道,“別以為當年王爺年紀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礙著先帝在世,不好明查罷了。”
方氏吐出一口氣,眼中的疑惑也稍稍解開了些,怪不得……時隔二十多年,才終於有人找上門。
對於臨安王,她並不陌生。當年還是個孩子的臨安王,幾乎日日出入清河公主的重華宮,有一次公主在午睡,還停下來跟她說過話——臨安王若是真想查她的下落,自然是查得到的,畢竟,放出宮的宮女也是有名冊的。
秦綰雖然看著不經意,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觀察著方氏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