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我要死了!三弟快去找官差啊!”阮明文殺豬似的大喊大叫。
“看不見而已,死不了的。”唐少陵涼涼地道。
阮明興傻眼,這人是打了二哥一拳吧?連血都沒流,怎麼能就看不見呢?
“還有你。”唐少陵忽的收斂了笑容,一拳頭讓他倆難兄難弟作伴去了。
就算是看似輕飄飄地一拳頭,但內勁可是把眼球附近的經絡全打糊了,就算是蘇青崖也絕對醫不好了。
“吵死了。”秦綰皺眉。
“我這就扔回去。”唐少陵一彎腰,一手一個把人拎起來,一晃就不見了蹤影。
“這位……”陸煥的臉色有點兒黑。他並不是覺得自家小姐和男子一起出門不妥,只是……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吧?
“我哥。”秦綰汗顏,又補充了一句,“親的。”
“……”陸煥無語。
大小姐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陸掌櫃去忙吧,一會兒讓人把藥送過來就是。”秦綰笑道。
“是。”陸煥聞言,也只得告辭了。
反正,小姐都知道了阮家的身份還如此做,顯然是心裡有數的。
沒多久,小二送了飯菜和抓好的藥包來。
院子裡就住了幾個人,空著大半地方,蘇青崖拿了藥去親自煎熬,連飯都是在臨時隔出來煎藥用的小廚房裡用的。
蝶衣燒得厲害,一直沒清醒過,秦姝也半步不敢離開。
吃過晚飯,秦綰正把陸煥送過來的情報拿出來看,外面就鬧了起來。
男人的叱罵聲,女人的哭叫聲,隔著半個院子都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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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也挺好奇唐少陵究竟把人扔到哪裡去了,居然這麼久才找上門來。
而門外,焦氏還能端著貴婦的架子,站在最後面,由著護衛上前拍門,但上官綺卻覺得自己快瘋了。
本就是一樁不如意的親事,都怪父親把她的婚事定得太早,否則皇太弟的女兒,哪是一個沒有官身的庶子高攀得起的?可偏偏父王是個老古板,不肯退了這門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說什麼做人要守信,非要她嫁過去——明明她都已經這麼委屈了,可婆婆依舊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夫君紈絝無用,傾心愛戀的良人成了大伯,婆婆像是防賊似的防著不讓他們見面,原本以為日子就是這般一潭死水般的過了,誰知道夫家遭貶謫,父王也不幫忙說話,只讓人帶了句嫁雞隨雞,就讓她跟著婆婆返回老家……她堂堂縣主,天之驕女,憑什麼要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活受罪?
這下可好,才走到半路呢,夫君就被人打瞎了眼!就算再無用,畢竟是她的夫,難道讓她下半輩子和個瞎子過日子嗎?
焦氏被侍女攙扶著站在後面,臉色發青,不住地絞著帕子。
雖然傷的兩個都是庶子,可老爺不在,要不是沒個說法,還讓人以為她苛待了庶子呢。
“呯!”護衛一腳踹開了院門,下一刻,他們自己就飛了出去。
焦氏眼角抽了抽,手裡的帕子更加被絞得像麻花了。
作為當朝太傅的兒媳,一府的當家主母,她也是大家出身,見識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