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訣瞥了她一眼,撇撇嘴,似乎有些嫌棄。明明是暗衛出身,居然見到屍體還會噁心。
“這些人,就是被蠱蟲‘吃’掉的?”秦綰鐵青著臉道。
“大概是吧。”孟寒眉眼不動,淡淡地道,“因為幾乎沒留下血跡,所以明明死了這麼多人,距離遠一些也聞不到什麼氣味。”
“夫人,這些百姓怎麼辦?”秦姝有些不忍地道。
“走之前,一把火燒了吧,總比這般暴屍荒野強。”秦綰一聲嘆息。
若是還殘留著蠱蟲之類的,孟寒也說過,蠱蟲都是怕火的,燒了,一了百了。
“那些人都是瘋子嗎?”秦姝低咒了一句。
都只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就算是要殺人滅口,可殺了也罷了,至於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嗎?簡直就像是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不是虐殺。”孟寒搖了搖頭道,“他們是在練蠱。”
“就是……那些噬心蠱?”秦姝的神色更不好看了,昨晚跟著孟寒去滅掉那些東西,雖然沒有遇到危險,可回來後讓她足足吐了三次,連今天的早飯都吃不下呢。
太噁心人了。
一隻蟲子雖然噁心,但大部分的姑娘家也敢拎塊磚頭直接拍死,可若是成千上萬,連數都數不清數量的蟲子,密密麻麻擠在一起,沒有看見過那場面的人絕對無法想象那是種什麼感覺。
“大部分的蠱蟲都要以新鮮血肉為食的,蠱蟲為了保持天性,是不可能吃素的。”孟寒沉聲道,“只是,就和血祭一樣,以人飼蠱,已經被廢除很多年了,只有那些窮兇極惡,或是背叛全族的罪人才會被施以蟲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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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又是南疆復舊派的手筆嗎?”秦綰嫌惡道。
“應該……等等!”孟寒剛開口,猛地神色一變,脫口道,“我們立刻離開這裡,是陷阱!”
眾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啪啪”幾聲響,附近幾座房子的窗子都被開啟了,一具具烏沉沉的手弩對準了他們。
雖說是個廣場,其實也就是一塊能容納百來人的空地,應該是原本的族民用來做集會的場地,以那些手弩的射程,自然是足夠覆蓋的。
秦綰臉色一沉,殺氣不由自主地外洩出來。雖然陣仗差了很多,但這種形勢,會讓她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讓她的心情也變得很不好呢。
“就說前天放走一個小丫頭,果然釣上來幾條大魚。”房子後面轉出來三個人,後面的兩個相貌普通,一看就是護衛的不提,當中那個說話之人,果然是和朱成碧說的那樣,白髮藍眼,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眉眼之間和孟寒極為神似。
“果然很像。”秦姝自語道。
眾人看看孟寒,又看看那白髮之人,也各自點了點頭。
“孟氏後人?”那人打量了他們一番,也有些驚訝。
“孟寒,你哥還是你叔叔?”秦綰隨口問道。
畢竟,就看相貌,硬要說孟寒和這人沒有血緣關係,怕也不能服眾。
“不認識。”孟寒立即道。
“那最好。”秦綰點點頭,一臉認真地道,“我想弄死他,你沒意見吧?”
“沒有。”孟寒毫不猶豫道。
“……”白髮人聽著他們的對話,臉色漆黑如墨,半晌才笑起來,“很好,本來看在同為孟氏族人的關係,只要你站過來,總是自己族人……吃裡扒外的東西!”
“你還是快點弄死他吧。”孟寒面無表情,對著秦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