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綰知道他是去處理那些噬心蠱,只應了一聲。
秦姝想了想,對秦綰一屈膝,跟了上去。
秦綰一笑,孟寒畢竟不會武功,有個帶著辟邪珠的秦姝跟著也放心些。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來南疆究竟是幹什麼的了。”秦綰道。
“我來找師父。”朱成碧坦然道,原本,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
秦綰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女子雖然天性涼薄,連師妹都說殺就殺,可對蛇姬倒還有點心。可是,要不要告訴她,蛇姬被那幾個南疆遺族給抓去了天湖禁地血祭,基本上不可能還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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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蛇姬那妖婦的訊息?”蘇青崖忽然插口問了一句。
朱成碧來找蛇姬,卻被幾個百姓耽誤行程,在這個鬼地方住了兩個月,每天採藥?這絕不可能。
“那些人……”朱成碧躊躇了一下才道,“追殺那些百姓的人,穿著打扮和當初帶走師父的人很相似,也許師父也在這裡。”
“你去過那個村寨了?”秦綰道。
“去過幾次。”朱成碧點點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一陣蒼白,“那些人手段詭異,但武功並不好,我偷溜進去過幾次,他們似乎把那個廢棄的村寨當成了據點,像是要籌辦什麼。”
“有多少人?有沒有守衛?怎麼分佈?”秦綰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蝶衣和配合地遞上了紙張和炭筆。
朱成碧呆了呆,不過,想想秦綰打聽這些,想必也是和那些人站在對立面的,便也不藏私,拿起炭筆,把記憶中的內容都畫了下來。
“對了,聽說有個南疆王族的蠱師,你見過了嗎?”秦綰彷彿是隨口問道。
“見到過一次,不過我沒靠近。”朱成碧一邊畫,一邊答道,“說起來,倒是跟你這個同伴長得挺像的,不是什麼親戚吧?”
“有多像?”秦綰好奇道。
“大概,就像是十多年後的他?”朱成碧道。
秦綰皺了皺眉,若說那個吳叔是因為太過恐懼,那朱成碧至少這點兒膽子還是有的。只是,太上皇號稱誅滅了南疆王族,可留下的漏網之魚也不少嘛?孟寒就不說了,上官珏他爹孟狄不知道死了沒,還有北燕的那個,能培養出王蠱雪音蠱的人,顯然也不是普通的蠱師。
“所以,你們究竟是來幹嘛的?”朱成碧問道。
“我說路過,你信不信?”秦綰道。
“不想說就算了,本姑娘也沒閒心管你們的閒事。”朱成碧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順手把紙甩給她,不耐煩道,“這個給你,換你們幫我滅掉這裡的那什麼噬心蠱的代價,完事了就趕緊滾。”
“好吧,說真話總是沒人信。”秦綰一聳肩。
雖然,她是要去天湖禁地,不過那不是也是因為順路嗎?歸根結底,她確實是要從南疆借道去南楚。
“邊上還有兩間屋子沒人住,今晚你們自己湊合吧。”朱成碧有道。
“轟隆!”話還沒說完,窗外卻傳來一聲轟鳴。
“打雷了?”秦綰訝然。明明剛剛還是那麼好的天氣呢。
“習慣了。”朱成碧一聳肩,提起來就牙疼,“這鬼地方的鬼天氣,剛剛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就傾盆大雨,毫無徵兆的。”
秦綰卻若有所思,應該還是有徵兆的吧,至少孟寒下午就說了今晚會有雨,只是別人感覺不到這細微的差別而已。
“阿訣,你拿把傘過去。”秦綰吩咐道。
秦訣一言不發地從角落裡閃了出去。
朱成碧一愣一愣的,有點不可思議。
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在屋子裡的?真的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
“有件事,我個人想問一下,當然,你可以不回答。”秦綰又道。
“問吧,你隨便問問,本姑娘聽聽就算。”朱成碧一聲冷哼。
“毒宗投靠北燕皇太子宇文忠,你為什麼這麼反對,寧願一個人脫離毒宗?”秦綰是真的好奇,總覺得朱成碧不應該是那麼有骨氣寧死不屈的人,何況,她和宇文忠又沒仇,就算宇文忠不是最好的選擇,可也不是最差的那個,為什麼反彈得如此激烈?要說是因為蘇青崖站在東華這邊,秦綰覺得,那或許也是個理由,但絕不是如朱成碧上次所說,是唯一的理由。
“本姑娘就是看不慣冉秋心,怎樣?”朱成碧回答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