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唐少陵是最優秀的刺客,但在大局觀上,比起秦綰和李暄,甚至比蘇青崖都差得遠。他只能是計劃的執行者,卻不會是決策者,難怪江轍做了那麼多事,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全被矇在鼓裡。若非江轍要他來保護秦綰,說不得真會把他放倒直到獵宮之變結束。
秦綰一直在看著言絕泓的神色變化,見他雖然控制住了臉上的表情,但眼睛裡的光芒卻無法掩飾,不由得也有了底。
“這個地方你去過了嗎?”李暄轉頭問道。
“嗯……”秦綰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她雖然方向感和記憶力都不差,但在這種地方也沒到唐少陵那麼逆天的程度。
“這裡啊。”唐少陵瞄了一眼,隨口道,“我記得裡面有幾口石棺,好像是用來殉葬的,其他就沒東西了。”
“得去看看。”李暄道。
“不如一起吧。”秦綰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微笑道,“躲在這主墓室中遲早要餓死渴死,這個地點距離沈醉疏進來的地方不遠,就算沒有別的出口,至少可以從地下暗河裡取水引用。”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眾人原本猶豫的神色也變得贊同了。他們困在這裡已經半天了,餓還比較好忍,可渴卻難忍,就算有點水喝也是好的。
沒有人有異議,當即由唐少陵在前面帶路,李暄護著李鑲隨後,然後是一眾皇族,秦綰卻拉了拉沈醉疏和葉隨風,落在了最後面。
至於言絕泓,原本唐少陵是想自己拖走的,可他左臂傷勢不輕,不能用力,要是右手拖著人,遇到危險時會反應不過來,便丟給了葉隨風。當然,如果武功被封,四肢殘廢,體內還有炎陽真氣亂竄的言絕泓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秦綰就要對葉隨風的能力重新評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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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里漆黑一片,秦綰的夜光石由帶路的唐少陵舉著,剩下的就是沈醉疏手裡的珠釵,雖然斷了一截,但勉強還是能戴的,秦綰就拿來直接插進了髮髻裡,也能空出雙手。
“你覺得,這裡不止言絕泓一個人?”沈醉疏看著秦綰和大隊人馬落後了一截,這才低聲問道。
“這老不死嘴裡的話,聽聽就算,別太當真。”秦綰瞥了一眼言絕泓,一聲嗤笑。
“賤人!遲早你也會死在這裡面。”言絕泓怒視著她。
“閉嘴!”不等秦綰髮怒,葉隨風重重地抖了抖手裡的……褲帶。
言絕泓現在的狀況有點悽慘,葉隨風自問沒有唐少陵的武功和經驗,也怕他再有什麼毒計,距離太近不好反應,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於是用一根褲帶穿過他的腋下,把人拖在地上走。
當然,褲帶是言絕泓自己的,至於言絕泓沒了褲帶那方面怎麼解決……反正烏漆墨黑的,也沒人看得清楚是吧!
“言老先生,你知道上一個罵本妃‘賤人’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嗎?”秦綰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很甜蜜。
言絕泓扭頭,不想接她的話自討沒趣。
“現在,她可是本妃的弟媳哦。”秦綰繼續道。
言絕泓雖然打定了主意不管她說什麼都當做沒聽見,但這句話還是讓他愣了一下。弟媳?那算是什麼“懲罰”?然而,下一刻,他就想起來了,秦綰的弟媳是什麼人。
那個西秦的郡主夏婉怡,臉上可是被這位王妃刻了個“賤”字上去啊!
“噗——”葉隨風捂著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當初還是長樂郡主的秦綰對付夏婉怡的手段,還有寧親王那句“你管殺,我管埋”,可是在京城風靡了好一陣子,無數閨中少女都把長樂郡主當成信仰呢。
儘管那時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以為然,覺得寧親王娶了個悍婦,安國候教女無方——可葉隨風卻覺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挺好,只是每次他這麼追求姑娘的時候,總是沒人信他,讓他很苦惱。
明明攝政王在大婚時公然宣佈只娶一人,所有人都信了,憑什麼他說以後只有你一人,姑娘就是不信呢?
人跟人的差距那麼大,真是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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