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根本就沒這根筋,她就是個很俗的人,就算是真正的畫中仙,若是能有好處,她也可以論斤賣。可是……李暄覺得,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真性情的秦綰,俗也能俗得張揚而肆意。
“不過,這些東西,還真是無價之寶啊。”秦綰悠然道。
“賺到了?”李暄一挑眉。
“當然!”秦綰立即說道。然而,停了一會兒她又微微皺眉,“不過,我也沒想到,南楚的那個皇后,看起來挺端莊大方的一個女人,竟然能這麼狠。飛花谷都是一群不諳世事的女孩子,犯得著這般趕盡殺絕嗎?”
“或者,她已經和你見到的那個太子妃不一樣了。”李暄道。
“也許吧。”秦綰嘆了口氣。
不是不能理解,上官珏的事給皇后的打擊肯定是巨大的,但是,打擊真的能讓一個好好的女人變得如此扭曲嗎?只是見不到面,上官珏可還好好活著沒死呢,活著,她在傷痛那個無緣的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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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春山圖,你怎麼想?”李暄又問道。
“夏澤蒼……不,他身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老怪物肯定是知道點兒什麼的,至少知道,‘鑰匙’是什麼人。”秦綰摸著下巴沉吟道。
“從夏澤蒼口中套出話來可不容易。”李暄道。
“空手套白狼是不行,不過,春山圖在我手裡了,還怕他?”秦綰得意地一笑。
“我今天下午要去一趟皇陵,一起嗎?”李暄問道。
“算了,皇陵那種地方我可沒興趣。”秦綰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開始整理散了一桌子的古籍,一邊說道,“可惜荷兒的婚事也要被擱置了,要不然這會兒都可以辦嫁妝了。”
“已經訂了親了,不著急,她年紀也不大,不急著出閣。”李暄道。
“行吧,趁著這一年,我也要替身邊的人看看,明年大概多辦幾場喜事了。”秦綰道。
“那是好事。”李暄笑道。
“還早,出去逛逛?”秦綰收拾完書桌,提議道。
“嗯。”李暄應了一聲,把她拉起來。
不過,因為還在頭七里,京城的大部分店鋪都關門歇業了,也沒什麼好逛的,最終還是在自家花園裡。
桃花早就謝了,枝頭已經可以看見一個個小小的桃子,牡丹的花期也到了尾聲,反倒是池塘裡的荷花開得正好。
秦綰讓下人送來魚食,荊藍在一邊捧著,自己挽起衣袖,一把把往荷塘裡灑,一邊笑:“本王妃今天心情好,讓你們也讓吃得飽飽的。”
幾十條錦鯉被吸引過來,藏身在碧綠的荷葉下,互相追逐嬉戲爭食,看起來好不熱鬧。
“說起來,你到時沒想著把這一池的錦鯉烤了吃。”李暄站在一邊看她餵魚,若有所思。
按照秦綰喜歡的花草裡理由是“好吃”來看,這池塘裡的錦鯉,早就該變成王妃的盤中餐才對。
“看著活蹦亂跳的,宰了於心不忍。”秦綰隨口道,“哪天若是淹死個一兩條的,就吃了吧。”
“噗嗤……”荊藍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妃,魚怎麼能淹死呢?”
“俗話說,善泳者溺於水,魚為什麼不能被淹死?”秦綰反問道。
“這……”荊藍詞窮了。
魚當然是不可能被淹死的,可要和王妃一本正經地辯論“魚為什麼不會被淹死”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還真無理可說!
“你就欺負荊藍。”李暄失笑。
“哪有。”秦綰很無辜地一攤手,眼看著搶完了魚食要散去的魚群,立即又撒了一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