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心幽蘭……只有一個人用這種毒藥成名。”蘇青崖隔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不早說?”秦綰埋怨了一句,隨即又皺了皺眉,遲疑道,“你該不會是想說,朱成碧?”
她雖然在江湖上只混了兩年,但也沒說過朱成碧使用這種偏門的毒,所有資料都表示,朱成碧喜歡讓人死得難看的毒,越難看越好,越難看才越有震懾力。而九心幽蘭的死者死狀安詳,完全看不出中毒而死,絕不是朱成碧喜歡的手段。
蘇青崖把傘放在肩上,慢慢地往前走去,卻沒有回答她。
李暄疑惑地看著秦綰,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了。
秦綰眯了眯眼睛,目視著蘇青崖的背影。
煙雨長街,公子如玉,只是,略嫌清冷孤寂。
直到蘇青崖走遠了,最後一片衣角也消失在轉角處,秦綰才輕聲道:“雲舞。”
“那個……蘇青崖喜歡的女子,朱成碧的師妹?”李暄驚訝道。
“能讓他有這樣反應的,只有雲舞了。”秦綰沉思道。
能讓人看不出死狀的毒藥雖然不多,但也並不是獨一無二,為什麼偏偏是九心幽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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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秦綰從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那麼多的巧合發生在身邊。
“要查嗎?”李暄問道。
秦綰知道他問的是要不要去查雲舞這個人,只是顧及著蘇青崖會不會翻臉。
想了想,她斬釘截鐵地道:“查!”
“知道了。”李暄點點頭,也沒多問為什麼。
既然秦綰說了查,那蘇青崖那邊,她就會負責解釋。
·
太上皇駕崩,雖然罷了早朝,但李暄要處置的政務可不會減少,由於御書房不像金鑾殿早朝那般肅穆,臣子也比金殿上敢說。
討論完葬禮的安排,皇陵的守衛,眼見臣子們都安靜下來了,他便想開口讓人散了。
“攝政王殿下。”忽然間,一個內侍從後面進來,遠遠地叫了一聲。
“什麼事?”李暄問道。
“王爺,廉郡王求見。”內侍答道。
“廉郡王?他老人家怎麼來了?”李暄驚訝道。
要知道,這位廉郡王可是已經年過七旬了,和太上皇還算是五服之內的堂叔侄,與李暄同輩,雖然管理這皇族,擔任宗正,但卻一向不問政事的。
尤其聽說,這兩年廉郡王身體不好,一個月倒有二十多天在床上歪著,就連太上皇駕崩,也只是抬著軟轎進宮祭拜的。這會兒,怎麼會來御書房呢?
“王爺是見,還是不見?”內侍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郡王進來吧。”李暄答道。不管廉郡王來意如何,可他既然來了,總沒有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王爺擋在門外的道理。
“是。”內侍趕緊行禮出去。
“諸位大人若無要事,就先回去辦公吧。”李暄抬頭道。
“是。”眾人互相看看,魚貫退了出去,只有江轍留了下來,也沒人表示詫異。
“太上皇的事,你們魯莽了。”江轍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