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會說的。”秦綰搖了搖頭。
“王妃。”兩個侍衛立即迎了上來。
“進去看好他,絕對不能讓他死了,明白?”秦綰肅容道。
“是!”兩人隱約明白裡面的犯人和自家王爺的生死有關,哪敢大意?為了防止宇文靖自盡也是煞費苦心了。
現在的宇文靖連手指都動不了幾下,勉強也就是能眨眨眼睛,吞嚥一點流質食物的程度,還得讓人用灌的才肯吃,反正是不可能絕食的。至於咬舌自盡——先別說他有沒有咬斷舌頭的力氣,就算有,咬舌也死不了人的。
咬舌自盡成功的人,都是死於失血過多,而旁邊有侍衛看守,還有蘇青崖在京城,想失血過多而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去試藥。”孟寒晃了晃手裡的瓶子。
“去吧。”秦綰揮揮手,讓他自便,從西京開始一直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雖然同命蠱是被巫術硬是嫁接到李暄身上,可若是解除了同命蠱,巫術也就沒有作用了吧。
長生,或者會是解藥?
一面沉思著,秦綰來到書房,隨口問了一聲,得知李暄進宮去了,便也沒在意。
離京日久,攝政王自然是有一大批積壓的公務要處理的,蘇青崖和孟寒都在京城,倒也不用她擔心什麼。
“王妃,還有一件事。”李少遊恭敬地說道。
“李總管請說。”秦綰回過神來。
“是關於夫人的。”李少遊說著,也微微皺眉。
“夫人?”秦綰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王府中被他稱為“夫人”的,還有一位,就是白蓮和白荷的生母,“她怎麼了?”
“夫人說,要搬過去照顧白蓮小姐。”李少遊道。
“你答應了?”秦綰道。
“沒有王妃的意思,屬下區區一個總管,怎敢做主。”李少遊微笑。
秦綰扶額,就這點小事,李少遊怎麼會做不了主,整個王府的產業,大半還是李少遊在管的,畢竟秦綰可不是一般的主母,沒太多時間花在王府內務上,而祁印商替她管理私產都快忙不過來了。
“算了,她願意去就去吧。”秦綰揮揮手,“告訴夫人,進去容易,出來難,她若是還想去,就讓她搬。”
“是。”李少遊答應了一聲,心領神會。反正王妃的意思就是,進去了就別出來了吧,關一個是關,兩個也是關,沒差別。
“荷兒呢?”秦綰又問道。
“二小姐很好。”李少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剛剛二小姐聽說王妃回府了,想要過來請安,不過屬下以為王妃忙著,讓她晚些時候再來。”
“知道了。”秦綰愉悅地點點頭。總算還有一個是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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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李少遊謹慎地道,“前些日子,東方家派人來探過口風,想要為東方尚書的幼子求娶二小姐,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東方牧?”秦綰有些意外。
“一朝天子一朝臣,東方大人,也是有考量的。”李少遊也很坦然地和王妃說起朝政。
“東方牧的幼子,為人如何?”秦綰想了想問道。
“是今年恩科的第三十七名,屬下也派人打聽了一下,沒聽說有什麼惡習。東方大人家教嚴謹,府中也只有一妻一妾,這位小公子院子裡也很乾淨。”李少遊顯然已經都打聽好了,說起來都爛熟於心。
“看起來,李總管是贊同的。”秦綰忍不住笑了,要不然,也不能準備得如此充分了。
“確實如此。”李少遊道。
“那麼,你讓侍女去問問荷兒的意思,若是她不反對,就讓東方家上門來提親吧。”秦綰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