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要太急切了。”夏澤蒼想了想,又道,“該爭的還是要爭,東華的那對夫妻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個不對就會引起懷疑。總之……儘快將刺客事件按下來,若是不行,隨便找個靠譜的兇手給他們。”
“啊?”閆世倫更加傻眼。
“聽懂了沒有?”看他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夏澤蒼忍不住怒道。
“臣……明白了。”閆世倫被他一吼,腦子才慢慢活過來。
所以說,殿下這是想……息事寧人?可總覺得不太對勁,太子殿下並不是那樣願意吃啞巴虧的人,除非……息事寧人後好處更大。
“行了,去吧。”夏澤蒼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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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閆世倫行了一禮,若有所思地退了下去。能被夏澤蒼選中的人,當然不是笨蛋。
夏澤蒼這會兒卻心情極好。
比起被敲詐一些東西,新式的攻城弩顯然價值更大,等工匠們研究徹底,再大批次製造,在將來的戰場上,一定會震驚世人。
這個刺客,必須找到,只是,決不能落在東華手裡。
·
接下去的幾天,西京城裡充滿了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兩國的官員還在不住地扯皮,不過形勢很明顯,西秦是在不住地退讓的。
沈醉疏啟程去了飛花谷,當然,鑑於某人的路痴屬性,以及飛花谷中全是女子的尷尬,秦綰格外派了荊藍跟著一起去,反正沈醉疏身邊跟著個漂亮姑娘任誰都不會覺得奇怪,必要時荊藍還能易容。
然而,秦綰卻有些不安。
“是因為太順利了吧。”李暄瞭然。
“嗯,夏澤蒼不是那種乖乖吃虧的人。”秦綰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正在觀天閣喝茶,頭頂就是放置攻城弩的頂層,只隔了一層天花板。
觀天閣被封了兩日後,也終於重新開業了,只是頂層依舊不允許任何人上去。
或許是好奇的人太多,這兩天,觀天閣的生意倒是比往常更好。
秦綰打量著幾乎滿座的客人,微微一笑,又道:“如果夏澤天明日把那臺攻城弩拆了,未必沒人看不出那是仿造的,就算外表一模一樣,但所用的木料精鐵,終究還是會有區別的。”
畢竟,慕容流雪也不少專門作假的,以假亂真,可假的終究是假的。
“這麼多天了,若是拆了,早就該有個結果了。”李暄贊同地點點頭。
“可是,明明這是西秦洗脫嫌疑的有力證據,夏澤蒼卻沒有提及。”秦綰覺得憂心的根源就在這裡。
不但不洗脫自己的嫌疑,反而隱瞞有力的證據,甚至在談判桌上步步退讓,夏澤蒼究竟在想什麼?
“西秦搜捕刺客的聲勢不是假的。”李暄說著,一邊看著樓下大街上匆匆經過的一隊西秦官兵。
這幾天,整個西秦以西京為中心,外鬆內緊,實際上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若是慕容流雪當真還在西秦境內,還真未必能安然返回南楚去。畢竟,他手上的傷勢太過駭人,不是短時間內能好的,而射日弓既然是飛花谷至寶,想必他也不能隨手丟棄的。
當然,現在射日弓隨著畫舫一起沉沒在雍渠,倒是不用擔心會被西秦的人找出來了。
別說慕容流雪,就是秦綰也捨不得這張寶弓,不過現在肯定是沒有機會的,只能等將來再想辦法派人去撈了,反正沉在雍渠裡也是很安全的藏寶之所。
“我們還能在西京停留多久?”秦綰問道。
“盟約的事已經差不多了,正式簽訂安排在後天,那之後,頂多再有一個踐行的宴會,我們就沒有理由停留在這裡了。”李暄想了想答道。
不管怎麼說,結盟事畢,東華的攝政王還滯留在西秦不歸,都會變成兩國之間的問題的。
何況,來的時候可以偷偷地來,走的時候卻很難暗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