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綰三言兩句把其中的因果解釋了一遍,又理所當然道,“正好,等我們出兵南楚的時候,這就是現成的藉口。”
“你把他偷偷帶回來,是想保?”李暄問道。
“顧寧留在江州軍後,我一直缺個侍衛。”秦綰答道。
“他?”沈醉疏一聲怪叫。
怎麼也不能想象慕容流雪做侍衛的模樣,不過想想,慕容流雪和顧寧齊名,顧寧可以,他自然也可以。可問題是,他願意嗎?
“他是南楚人。”李暄凝重道。
他最清楚秦綰的侍衛是用來做什麼的,讓慕容流雪接觸到東華的機密,能放心嗎?
“我會把飛花谷遷到東華。”秦綰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門派的未來。
“他不同意呢?”沈醉疏忍不住問道。
“不同意也不行。”秦綰一聲冷笑道,“你以為南楚的皇后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就算以前是,但她經歷了失子之痛,派刺客來行刺王爺這麼愚蠢的事也能幹得出來了,早就心理扭曲了。”
“就算皇后不管,南楚的皇帝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李暄淡淡地道,“不管他事先知不知情,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就不能讓東華找到證據坐實了。飛花谷……很危險。”
“會殺人滅口嗎?”沈醉疏微微皺眉。
“按照慕容流雪的說法,飛花谷內應該儲存著不少穆連城將軍和容夫人的手札,那些都是無價之寶,一舉兩得而已。”李暄道。
“這不可能。”身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喲,美人兒,醒啦?”秦綰回頭,笑眯眯地看著被放在太師椅上的美人。
慕容流雪慢慢睜開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吐出昏迷之前被水淹得差點窒息的那種恐懼,然而,下一刻,他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打扮,楞了一下,不由得一聲苦笑。
屋裡的人原本都在等他發飆,然而,慕容流雪卻格外冷靜,還誇獎了一句:“手藝不錯。”
“你看上去竟然不生氣?”秦綰驚奇道。
一個大男人被人套上女裝打扮成女子哪會如此好脾氣,看看孟寒的反應就知道了。
“我習慣了。”慕容流雪淡淡地道。
習慣了……眾人都不禁默然。
“飛花谷不留男子,而慕容氏後人,不知道為什麼,生的都是女兒,唯有到我這一代,居然是男兒身。”慕容流雪毫不介意地道,“所以,我是被當做女子養大的。”
秦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比起慕容流雪被當做女子養大,一個傳承千年的家族,竟然代代都是女子,這才是最離譜的好嗎?怪不得在慕容流雪繼承谷主之位之前,根本沒人知道飛花谷有個男人。
“你剛剛說,不可能?”李暄拉回了話題。
“是。”慕容流雪堅定道,“陛下和皇后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無故去為難一些不知世事的女孩子,若是他們要谷中的珍藏,先祖手札固然珍貴,但並不是不可以抄錄一份。”
“只是,南楚皇室從未要求過。”秦綰笑道。
“不錯。”慕容流雪點頭。
“皇族多疑,你大方,可人家卻不會信你能大方,自然不會輕易說出口的。”秦綰笑道。
從骨子裡說,其實慕容流雪是個比顧寧更簡單的人,他的江湖閱歷實在是太少了。
“不可能。”慕容流雪依舊堅持。
“那麼,打個賭如何?”秦綰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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