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遇刺三次,這次連慕容流雪都驚動了,若是新帝依舊毫無所覺,也白白做了這麼多年太子了。只是……是來不及阻止,還是覺得,既然已經出過手了,反正遲早會被查到,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哪裡得罪了一國皇后了?”沈醉疏好奇道。
身為國母,應該不至於這麼心心念念要秦綰的命吧,何況,秦綰說起來,還要叫她一聲表嫂的。
“弄死了她兒子算不算?”秦綰想了想道。
“……”沈醉疏沉默許久才道,“我記得,皇后嫡子上官珏是因為晴妃和徐家叛亂,護駕身亡的。”
“可是……上官珏沒死啊?”執劍艱難地說了一句。
反正,在這裡的,沈醉疏不是外人,而慕容流雪……反正王妃不可能放他走的,那麼不是變成自己人就是變成死人的區別。
“沒死?”沈醉疏一聲怪叫。
“沒死!”慕容流雪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是,皇后那麼傷心的樣子,的確是喪子之痛,不可能是演出來的……”
“沒死,但對她來說,永遠見不到,不能認,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秦綰淡淡地說道,“尤其,外祖父駕崩前,下旨立臨安王為皇太弟,上官策為世子。我聽說,這一年來,新帝時常將上官策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皇后想必更加意難平。”
“就因為這個?”沈醉疏道。
“新帝身體不好,即便有蘇青崖為他改了藥方,若是能修身養性做個閒人,或許還能享常人壽數,可身為帝王,殫精竭慮,想必……是不會善終的。”秦綰沉默了一下才道,“皇后無子,夫君又註定早逝,她將來的結局,定然是作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太后,在一方小小的院落中獨自渡過下半生。人在失意的時候,總是會想太多,而越想越恐懼,越想越怨恨,就想做點什麼來讓自己心安。”
“可是,她找人刺殺攝政王做什麼?”沈醉疏還是不明白。
既然這麼怨恨秦綰,那刺殺秦綰就好了,而他可聽說,之前在京城的那次刺殺,刺客還特意避開了秦綰,不想傷害到她的。也因此所有人都在往李暄的仇人身上找線索。
“因為她是女人。”秦綰答道。
“女人怎麼了?”沈醉疏不解道。
“讓她母子分離的人,除我之外,已經全死了,所以她的怨恨只能朝我而來。”秦綰一聳肩,無奈道,“大概,她是想讓我和她一樣,嚐嚐失去重要的人是什麼滋味吧。”
“女人的報復心。”沈醉疏“嘖嘖”兩聲,感覺一陣牙疼。
這種蠻不講理的邏輯,簡直……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慕容流雪眨了眨眼睛,確認道:“所以,上官珏……真的還活著?”
“活著。”秦綰確認。
“陛下知道?”慕容流雪追問道。
“知道啊。”秦綰點點頭,“沒有他的允許,誰能放逐唯一的嫡出皇子。”
“放逐……”慕容流雪也是聰明人,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就若有所悟。
“慕容公子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比較好。”秦綰用兩根手指敲了敲桌面,拉回他的神思。
“那麼,王妃想要如何?”慕容流雪沉聲道。
雖然他依舊是坐著,但那一瞬間,渾身上下的氣勢卻變了。
便是看起來美如畫卷的如玉公子,畢竟也是高手榜上排名靠前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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