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沈醉疏一頭霧水。
“至少,久別重逢,總要比平時激動一點吧?”徐鶴想了好一會兒才糾結地說道,“那什麼,不是說,小別勝新婚?”
“老夫老妻的,有什麼好激動的?”沈醉疏看他的眼神簡直像是看一個白痴。
“……”徐鶴怒視他,“那是因為你沒有妻子!”
“你懂,好像你有似的。”沈醉疏丟下他,揚長而去。
徐鶴被噎住了,軍中的低層將領,婚姻就是個大難題,尤其江州這地方,江州軍裡光棍多了去了!
“你們行了啊,真當我聽不見呢?”秦綰忍無可忍地回頭說了一句。
“這個……王妃,末將先回去覆命了!”徐鶴渾身一個激靈,乾脆扭頭跑了。
“這小子!”冷卓然搖搖頭,好笑道,“莊別離古板偏執,南宮廉又萬事不上心,怎麼教出來這麼個滑頭的小子!”
“除了武功,他哪點都比他師父強多了,沒什麼不好的。”秦綰一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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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別離的徒弟?”李暄驚訝道。
“嗯。”秦綰點頭,又嘆了口氣道,“莊別離沒教徒弟的心思,南宮廉又懶得收徒弟……要是南宮廉再不找個出色的徒弟,從他之後,武宗也要後繼無人了。”
“二十年後,當今武林,不會再有南宮廉的對手,他那個時候也才六十,再收徒弟也來得及。”李暄斷然道。
“二十年啊,唐默那身體未必能撐二十年,唐演,到底資質差了一些。”秦綰道。
“可惜,唐少陵和南宮廉沒有生在一個時代。”李暄道。
高手榜前三,秦綰雖然資質不差,但註定不可能把心思都放在武道上,而沈醉疏的武功是炎陽七轉碰上純陰之體而來的,就算蘇青崖能幫他續命,可他那種練功法,是不可能達到巔峰的。也只有唐少陵才是他們這一輩人的代表。
“說起來,他也該回來了,現在還不見人影,八成又去哪裡作妖了!”秦綰咬牙切齒。
“他……有分寸的。”李暄抹了把汗。
不過,唐少陵只要不遇上和秦綰有關的事,確實是有分寸的。
“好啦,就收拾了莊子的東邊。”秦綰停下腳步,回頭笑道,“冷伯伯,您就住這裡吧,我叫人把院子裡的草都拔光了,整成了平地,方便您練武。”
冷卓然站在門口看著那一片光禿禿的院子,滿意地點點頭。
“那麼,我們先去商量一下明天的事。”秦綰說完,笑眯眯地拉了李暄和沈醉疏回房去,順便打發莫問去安頓行李。
“我去?”沈醉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
“北燕一定是風衍烈來。”秦綰點點頭。
“他的傷,應該沒那麼快好吧?”沈醉疏皺了皺眉。對習武之人來說,肩胛骨是很重要的部位,要是養不好,幾乎等於是廢了一條胳膊了。
“能好個七八成。”秦綰想了想道,“風衍烈肯定不缺好的外傷大夫,他這些日子也沒動過手,應該養得不錯。”
“你要我怎麼做?”沈醉疏直接問道。
“救回陳將軍為優先,然後,可能的話,殺了譚永皓。”秦綰毫不猶豫道。
“我盡力。”沈醉疏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道,“你要殺了譚永皓哪需要這麼麻煩?讓蘇青崖下個毒不就行了。”
“不行,譚永皓要是回到北燕軍營再死,會有很多辦法能掩蓋下去的。”秦綰搖頭道,“我要他必須死在兩軍陣前,死得明明白白。”
“好吧。”沈醉疏想想,重複了一遍,“我盡力。”
“沒有機會就算了,畢竟風衍烈也不是軟柿子,陳將軍最重要。”秦綰道。
“放心,我有分寸。”沈醉疏點點頭。
不過,想起那個晚上,風衍烈為求脫身時的果斷狠絕,他也不禁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