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去過一次。”顧寧撓了撓頭道,“三年前唐默前輩六十大壽,我跟爹爹去拜過壽,還見過唐兄,不過那時候他忙著招呼那麼多客人,估計不記得我一個無名之輩。
三年前,顧寧尚未成名,要說唐少陵那個沒心沒肺的見過也不認得,簡直再正常沒有了。
“我想打聽一下,西秦的太子夏澤蒼。”秦綰沉聲道。
她初入江湖便是在東華,其他三國頂多也就是匆匆而過,後來幫李鈺謀劃太子之位,自然更加不會管他國了。
“夏澤蒼?問唐兄不就可以了?”顧寧奇道。
世人皆知,唐少陵是西秦太子也稱之為摯友的人。
“就因為他和夏澤蒼的交情是真的不錯,不是夏澤天那種利益關係,所以才不方便。”秦綰苦笑。
明知道自己是心懷惡意的,豈不是讓唐少陵出賣朋友?她寧願想別的辦法的。
“要說那位西秦太子,那次壽宴也親自到場了,雖然只是送了壽禮就離開了,不過我記憶中,是個很冷的人。”顧寧皺了皺眉,回憶道,“不像是攝政王那種對萬事淡然的冷,而是……很霸道,彷彿在他眼中,我們都是螻蟻一樣的驕傲。”
“怎麼,還跟西秦扯上關係了?”沈醉疏道。
“前朝寶藏。”秦綰只說了四個字。
沈醉疏眉頭一動,默契地把話嚥了回去。
“北燕退兵了!”就在這時,隨著響亮的鳴金聲,北燕大軍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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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的攻城戰結束了。”秦綰改口道。
“但是,再拖下去,攝政王帶的援軍都要到了,那時候就更沒有弱點了吧?”沈醉疏道。
“差不多,也該有點變化了。”秦綰認可地點點頭。
“那是什麼!”
“是個……人?”
“誰啊。”
忽然間,城牆邊計程車兵都議論紛紛起來。
“去看看怎麼回事。”秦綰一皺眉,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顧寧剛走出一步,就見聶禹辰和莫長風一前一後,急匆匆地走過來。
“聶將軍,莫先生?”秦綰心中一沉。
這兩人一文一武搭檔,在江陽如魚得水,尤其他們都是冷靜的人,很少能看見兩人一起露出如此急切暴躁的表情呢。
“王妃,那些北燕蠻子!”聶禹辰不住喘著氣,似乎是被氣的。
“出了什麼事?”秦綰平靜地開口。
“今天一早有一隊從嘉平關方向來計程車兵進入北燕軍營,末將原本還以為是正常的哨探,卻沒想到……”聶禹辰忍著怒氣道,“剛剛,北燕竟然把陳將軍掛在營門口!”
“哪個陳將軍?”秦綰一愣。
“嘉平關守將,陳巍將軍。”莫長風插了一句。
“就是自焚和嘉平關糧倉同歸於盡的那個?”秦綰想了想道。
“是的。”莫長風憂慮道,“火勢被北燕中途撲滅了,陳將軍應該也是那時被俘的。”
秦綰點點頭,帶著他們走近了城牆邊。
果然,遠處北燕軍營的營門口,高高的轅門上吊著一個人,隨著風還在不住地晃動。
“是屍體還是活人?”秦綰凝重地問道。這位將軍是死是活,差別可太大了,要是北燕軍只是侮辱屍體,只會激起東華士兵的怒氣,可要說……
“王妃,陳將軍還活著!”邊上一個百夫長激動地道,“剛剛北燕蠻子把他壓出來的時候,還見他彷彿在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