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郡主還沒想到能問你什麼啊。”秦綰一臉無奈地攤手。
“……”蘭桑郡主石化了。
“還不打?”李暄提醒道。
“啊,是!”兩個公人趕緊應道。
“宇文雄才是主謀!”蘭桑郡主尖叫道,“他身上還帶著……”
“閉嘴!”原本氣息奄奄的宇文靖聞言,猛地抬頭,佈滿血絲的眼中爆出兇光,厲聲道,“你是宇文家的女兒!”
“不是說他已經逃回北燕了嗎?那我說出來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已經沒有用了!”蘭桑郡主反駁道。
“我叫你閉嘴!”宇文靖厲聲喝道。
蘭桑郡主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
宇文雄的易容是他做的,他當然能認出來,雖說在去被用刑的途中經過一間牢房看見宇文雄的時候他也很意外,不明白宇文雄怎麼會不在奉天府而在刑部,不過總算結果還好,新年大赦天下,宇文雄出去了。儘管當中有個小插曲,可最終還是迴歸了原本的計劃。
然而,算算時間,現在這個時候,宇文雄還沒走出京城,要是說出來,風險實在太大了!要是東華的人認為宇文雄有可能把東西藏在京城,自己逃回北燕了,來個封城搜查怎麼辦?再把宇文雄困在京城就全完了!
“看起來,是新任的留城候身上有什麼東西了?”秦綰慢慢地笑了起來。
宇文靖頓時有恢復了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一言不發。
蘭桑郡主臉色變幻不定,卻閉緊了嘴巴。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自己問問留城候吧?”秦綰笑道。
宇文靖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
“帶上來吧。”李暄淡淡地道。
停了一會兒,門外又傳來腳步聲。
“小姐,人帶來了。”荊藍的聲音很愉悅。
抓住宇文雄,她是最大的功臣,若非她看著熟悉,誰會去注意一個剛剛放出來的,瘸了腿的囚犯?
宇文雄從頭到腳都是溼透的,依然是那一身囚衣,只是給他洗掉易容的人不太溫柔,臉上也多了幾道刀痕。
宇文靖瞬間變了臉色,他雖然不懂易容,但給宇文靖使用的是北燕第一易容大師製作的一次性面具,沒有特殊手法,絕不可能摘下面具而沒有毀掉面具背後的那張臉的!
宇文雄剛剛出獄,立刻就遇見一個東華的易容高手?到底是什麼樣的狗屎運才能巧合到這種地步!
“小姐,這面具做得真好,我用了好幾種方法才剝下來的,這個賞我研究好不好?”荊藍的眼睛亮閃閃的。
“嗯,你是有功之臣,這個就賞你了。”秦綰不在意。
雖說這面具屬於物證,不過宇文雄本人在這裡,刑部留一張面具幹什麼?
“謝謝小姐。”荊藍心滿意足。
宇文靖冷冷地盯著她,就是這個小姑娘嗎?是長樂郡主身邊的人。可為什麼今天長樂郡主會來刑部?提審他們應該是一時興起。畢竟,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長樂郡主就是想提審,也不至於單挑刑部大赦犯人的這一天。
當然,他是絕對想不到原因的,因為……罪魁禍首的趙文正,那真是和他八竿子都打不著邊的人物。
“你……你怎麼在這裡?”蘭桑郡主小臉蒼白,這才驚覺自己到底惹了什麼大禍。
宇文雄並不是剛剛才來,而是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只是一直被點著穴道,不能說話不能動而已,此刻更是憤怒地盯著蘭桑郡主,狠狠地道,“就說女人都不可靠!”
“你們覺得我不可靠,所以所有的計劃都只把我矇在鼓裡,第一個被捨棄的也只有我是不是!”原本還有幾分心虛的蘭桑郡主聽到這句話,反而理直氣壯起來,對著宇文靖尖聲叫道。
宇文靖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宇文雄做好了進大牢的準備,自然不會把東西帶在身上,而計算時間,他還沒來得及去取就落在東華手裡了,那麼只要東華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在偌大的京城尋找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可以說,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