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對小紅始亂終棄,本小姐就敢點了你的穴道,把你扔到一文錢一次的貧民窟花窯裡讓裡面所有的女人都輪你一百次信不信!”秦綰一瞪眼。
沈醉疏頓時整張臉都綠了。
“這個好!”荊藍笑得打跌。
果然,只有她家小姐最知道怎麼從精神上毀滅一個人的存在!
“你真的是個姑娘家嗎?”沈醉疏嘴角抽搐不已。
“我不是,難道你是?”秦綰很無辜地看著他。
“……”沈醉疏無語。
“我們先走了,你一個人愛坐多久坐多久吧。”秦綰道。
“知道了,這裡風景不錯。”沈醉疏揮揮手,很有些感激。
他確實很想一個人靜靜,而秦綰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的。
“走了!”執劍按著趙文正的肩膀獰笑。
比起他們來說,趙文正是真正的“身嬌體弱”了,執劍一認真,他再怎麼拒絕,腳下也不由自主地往外走去。
一路走出去,果然,整座驛館空空蕩蕩的,一個鬼影子都看不見,難怪趙文正喊破了嗓子都沒人來。不過,出門的時候,執劍還是點了他的啞穴。就算不嚇到人,嚇到京城的小貓小狗也是不好的嘛。
驛館距離刑部並不遠,走路過去也就是一條街,不過趙文正此刻的形象實在不太好看,明明是個文人,大冬天一身單衣也罷了,領口到右胸還破了一大塊,袒胸露乳的,極不雅觀,沿途的女子看著,一個個驚呼著轉過身去。
趙文正雖然凍得全身麻木,但臉上卻漲得通紅。
他雖然從前家窮,父親、祖父卻也都是秀才,對於禮儀看得極重,就算大夏天的出門也從來不會露出膀子,更別說冬天了。
羞辱!這是極致的羞辱!
偏偏,秦綰走得還很慢,甚至有心情去買了一盒白糖糕吃,好像剛剛的中飯沒吃飽似的。
好不容易走完了如同遊街示眾的一路,趙文正覺得四十七年的臉,就在這半盞茶的時分裡,全部丟了個乾淨。
“見過長樂郡主。”迎上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官員,秦綰也認得,是刑部左侍郎葉雲飛,葉家的旁支子弟,和葉家本家關係已經極淡,但卻是整個葉氏最出色的下一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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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今天刑部忙著呢?”秦綰笑道。
“今年是陛下登基第一個新年,按理要大赦天下,這不是剛剛核查完在大赦名單內的犯人嗎?”葉雲飛落落大方地回答,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辛苦了。”秦綰點點頭。
“這會兒該放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葉雲飛好奇地看了她後面的趙文正一眼,遲疑道,“郡主來刑部是?”
“查到些很有意思的東西,就送了個犯人過來。”秦綰道。
荊藍上前將那本摺子遞了過去。
葉雲飛看了幾行就變了眼色,沉聲道:“郡主放心,此事刑部定然會徹查清楚。”
“這人結交江湖豪強,攝政王懷疑他和廢太子有關,親自派人主審,刑部……記錄備案即可。”秦綰輕聲道。
“下官明白。”葉雲飛眼神一凜,立即答應。
和廢太子有關的事,能不參與才是最好的,就算是旁支,可他終究是姓葉的。
既然攝政王都發話了,那麼,他們也只需要做個順臣就好,記錄備案嘛,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他還是分得清的。
“那行吧。”秦綰一努嘴,笑道,“本郡主這侍衛暫借刑部幾天。”
“郡主客氣了。”葉雲飛含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