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啼笑皆非地給蕭無痕點蠟。
炎陽七轉,這個別說蕭無痕了,就算炎陽七轉的主人沈醉疏,也未必能把整本書一字一句背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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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戒呢?你連這種書也不放過?”秦綰也道。
“以前雕羽練字抄的就是女戒,那一段我剛好看見過。”陸臻眨巴著眼睛道。
“我覺得,這一屆恩科的學子前景堪憂。”秦綰嘆了口氣。
“嗯。”李暄也應了一聲。
蕭無痕被陸臻氣到了,必然要找回場子來,恩科就是個再好不過的藉口了。相信,除掉一半的四書五經,另外那一半的題目一定會讓人抓狂的。恩科散場,絕對是哀鴻遍野……
“算了,你去跟爹爹報告吧。”秦綰揮揮手。
“哦。”陸臻抱著硯臺去後面書房裡找江轍了。
“對了,有件事問你。”只剩下他們兩人了,李暄正了正臉色道。
“嗯?”秦綰疑惑地看他。
“禮部和內務府要安排大婚了,你……要從哪裡出閣?”李暄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丞相府,還是安國侯府?”
“當然是安國侯府呀,一個形式而已,沒有必要惹麻煩。”秦綰道。
“那你爹……”李暄不解。
“爹爹說只要送我出閣就好,在哪裡有什麼關係。”秦綰一聳肩。
“你說,請江相去安國侯府?”李暄也楞了一下,這要怎麼安排?
辭別高堂,他們要拜哪一位?
“那個,高堂的座位,不是兩張椅子嗎?”秦綰眨巴著眼睛,很無辜地道,“我沒娘,卻剛好有兩個爹啊!”
“……”李暄默然。
不過,轉瞬他就釋然了,雖然說高堂的椅子上坐了兩個男人很奇怪,但有資格做秦綰高堂的女子,大概只有一個姬夫人,可姬夫人和秦建雲或者江轍坐在一起成何體統,而秦綰肯定也不會願意別的女人坐上去的,空著一張椅子也沒比坐兩個男人好看到哪裡去,只要秦綰高興就好了。
“那就愉快地說定了。”秦綰歡快地道。
·
梅花節之後,沒多久就是新年了。
秦綰請示了秦建雲,乾脆把江轍、陸臻,以及蘇宅的顧寧、沈醉疏和邵小紅一起請到了安國侯府,除了蘇青崖這個不合群的和不方便見外人的孟寒,大家熱熱鬧鬧地吃個年夜飯。
在京城,大家都是孤家寡人,未免冷清,而秦建雲更願意和江轍交好,而且深知這些年輕人不出五年必定在朝堂上大放異彩,如今有這個提前示好的機會,怎麼會不樂意?
安國侯府的這個年,倒是比去年過得熱鬧多了。
李暄不方便在安國侯府過年,只在王府擺了一桌,親自去把姬木蓮也請了過來。
原本姬木蓮更想看看秦綰,不過阮飛星住在王府不想動彈,她也過來陪著了。都是上了歲數的人了,每一次相聚都值得珍惜。
初一一大早,秦綰帶著秦瓏去禧福苑請安,第一次從老太君手裡收到一個大紅包,還有一套紅寶石赤金頭面。沒有受寵若驚,只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畢竟是這個身體的祖母,要是老太君能安安分分地不給她找茬,她還是願意讓她的晚年過得舒適些的。
秦瓏也得了一個大紅包和一套粉晶桃花枝的首飾,小巧可愛,一看就是特地給小女娃打的。老太君並不笨,她很清楚自己和大孫女之間的嫌隙太深,今後能相安無事就不錯了,她也只求大孫女能護著侯府就好。不過秦瓏還小,在她身上下點功夫還是可以的。
秦瓏笑眯眯地謝了,這兩個月來老太君對她極好,小孩子都是不記仇的,也淡忘了從前的那些冷漠。
秦綰在旁邊看著,並不阻止。
秦瓏和她不同,是老太君的親孫女,祖孫之間若是能處得好,自然是好事,前提是老太君不會想著挑撥秦瓏和她的關係。不過就這兩個月看來,老太君好像真沒這個意思,大約也是死心了。
至於將來,只要她這個攝政王妃不倒,老太君就得一直捧著秦瓏,那就算她出嫁,也不擔心了。畢竟大長公主要打理一個侯府的瑣事,總有看護不到的時候。
秦珠在旁邊一臉陰翳,咬牙切齒。
雖然說,老太君給她的東西並沒有少,是一套精緻的紫晶頭面,但在她看來,比起秦綰得到的那套紅寶石赤金頭面就差得太遠了,那可是祖母的嫁妝,曾經祖母說過等她出閣時給她添妝的,可如今卻給了秦綰!
宮變之後,大約是受了驚,老太君的身子一直不怎麼好,沒一會兒就乏了,靠在榻上就迷迷糊糊了。
秦綰抱著秦瓏出去,想了想,又對著秦珠招招手。
“大姐。”秦珠跟著她來到院子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