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感覺,這樣是找不到人的。”秦綰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李暄也沉思起來。
“我們一定有哪裡忽略的地方。”秦綰肯定道,“如果不能發現那塊燈下黑的地方,我們找不到宇文雄。”
“如果有那樣的地方,宇文靖為什麼要自投羅網?一起躲著不好嗎?”執劍疑惑道,“京城不可能一直這麼戒嚴,時間久了,還是有希望能逃出去的。”
秦綰沒有回答,但也在思考他的問題。
能躲上幾天,說明那地方食物不成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繼續躲下去?
“因為宇文靖是典型的北燕人。”李暄開口道。
執劍一愣,但秦綰立刻就反應過來:“不錯,就是如此!宇文靖的身材太過醒目,哪怕不認識他的人,見到他也會心生疑慮,他無法長期躲藏,但宇文雄不一樣,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往哪裡一躲,能認識他的人真不多。”
“所以,應該是混入了人群,而不是什麼隱秘之所?”執劍興奮起來,“屬下這去告訴凌少將軍,讓他在百姓中一一排查,畢竟是個生面孔,總會有人有印象的。”
“記住不要擾民。”李暄提醒道。
“是!”執劍答應一聲,興沖沖地去了。
“怎麼?”見秦綰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李暄輕聲道,“你覺得,這個結論是錯誤的嗎?”
“聽起來沒有問題。”秦綰搖了搖頭,卻有些苦惱地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感覺,我們還沒抓住問題的關鍵。”
“慢慢想吧。”李暄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盤上,又道,“不過,可以先送陛下回宮了。”
“嗯。”秦綰點頭,她也不是很喜歡李鑲住在王府上,這裡以後可是她家!
“對了,你最近沒什麼事吧?”李暄問道。
“沒事,怎麼了?”秦綰湊過去,興致勃勃道,“又有什麼攝政王殿下解決不了的麻煩了?”
“我是解決不了。”李暄頓了頓才道,“也快年底了,辦個宴會吧,邀請些貴族人家的女孩兒。”
“你要選妃?”秦綰斜睨他。
“……”李暄瞪著她不說話。
冷場了。
“好吧,可你總要告訴我辦宴會幹什麼?”秦綰也覺得這話不太好笑,無奈地一攤手。
“太后拜託的。”李暄道。
“太后?”秦綰一怔,很快就明白過來,“為了舞陽長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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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暄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李惜原本就是馬上要出嫁的人了,內務府連嫁妝就準備得差不多了,然而,宮變之後清算廢太子餘孽,李惜的未婚夫的弟弟居然也在那張血色名單上——雖然不幹那個年輕人的事,但是謀反大罪,不滿門抄斬就是好的了,三族之內所有為官者全部罷黜已經是恩赦,何況那是嫡親的兄弟犯的事。
這樣的人家,皇家肯定不能讓李惜再嫁過去了。
李暄嚴令這事不得碎嘴,但畢竟都快婚嫁了,想當做不知道也挺難的,總會有幾個不怕死的奴才的。何況李惜自己也過不去心理上那一關。
太上皇給她挑選的夫婿當然是極好的,可他弟弟卻有點不成器,不是說紈絝,只是有點笨,還沒主見而已,在大家族裡,反正次子不繼承家業,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娶個厲害的正妻,分點家產也就能好好過日子了。那樣的人,李鈺招攬來有什麼用?無非是看在他能和李惜間接扯上關係罷了。
所以,李惜雖然對未婚夫說不上有多情深義重,但畢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了他們一家,總覺得歉疚難安。
“太后……是想讓公主寬寬心,還是怎麼樣?”秦綰想了想才問道。
“最好能重新給她找個人家,舞陽年紀不小了。”李暄嘆息道,“按理她早該出閣了,是太后不捨得,硬是多留了一年。”
“幸好沒嫁。”秦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