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碧瀾軒,秦綰還在思索著蝶衣和沈醉疏之間可能的關係。
一直到入夜,荊藍才帶著一臉詭異的神色回來。
“這是怎麼了?”秦綰不禁有些詫異起來。
荊藍這個表情……簡直就像是一道又香又漂亮的佳餚,但吃進嘴裡居然又臭又難吃的那種瞬間從天上掉到地下的反差。
“小姐……”荊藍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吧。”秦綰揮揮手,讓伺候她卸妝的夏蓮出去。
“是,小姐。”夏蓮應了一聲,可看著荊藍的眼神卻很幽怨,又帶著一絲不甘心。
明明她也是小姐的大丫鬟,可信任程度始終不如蝶衣也罷了,這個新來的荊藍也在她之上,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小姐信任了。
“說吧。”秦綰道。
荊藍上前接手了夏蓮的活兒,繼續為她拔下發飾,拆散發髻,一邊說道:“小姐,我原以為江丞相雖然性子冷淡些,但至少對尹夫人一心一意,算是這年頭少有的好男人了,實在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秦綰隨口道,“江丞相養了個外室?”
“小姐怎麼知道?”荊藍一愣。
“還真是?”秦綰反而驚訝了。
“呃……”荊藍無語,這還是猜的啊。
“你見到江丞相的外室了?”秦綰道。
“是啊,我跟著他走了很久,親眼看見他進了一家民宅,然後就聽見裡面有琴聲傳出來。”荊藍道,“江丞相大概在裡面待了有兩個時辰才走,這期間琴聲一直斷斷續續的。”
“既然一直有琴聲,就說明裡面的人一直是在彈琴喝茶,你怎麼知道是外室?”秦綰問道。
“我的好小姐,紅顏知己也就是個好聽的名號,其實還不是外室?”荊藍笑道。
“那麼,你怎麼才回來?”秦綰汗顏,或許,她一直覺得江轍不管是個多狠辣的人,但在男女關係上一直是值得敬佩的,所以有點兒不能接受。
“等江丞相走了,我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才以投親的名義向周圍的鄰居稍微打聽了一下。”荊藍莫名地有點兒興奮,“那院子裡住的是個單身婦人,大約三十歲年紀,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年有餘了。夫君常年在外做生意,一年都不回家幾次,反正鄰居是沒見過的。那女子也是關起門來獨自生活,幾乎不和旁人打交道,大家都說,這女子是富貴人家養在外面的,每隔個十幾日,就聽琴聲會響一下午,一定是姦夫來看她了。”
“十年有餘?”秦綰訝然道,“難道江丞相養外室養了十多年?”
“可能吧?”荊藍一聳肩,“十幾年前,江丞相還只是個五品小京官,無權無勢,尹家卻是如日中天,他怎麼敢帶個女人回去。”
“你有看見小孩子嗎?”秦綰想了想才問道。
“沒有。”荊藍搖頭道,“我並沒有聽到孩童的聲音,而且鄰居也說,那院子裡除了主子,就只有一個丫鬟和一個負責採買的小廝和負責廚下的老媽子,再也沒有別人了。”
“那就說不通了。”秦綰奇道,“若說江丞相是因為尹氏無子的原因才養外室,可外室也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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