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一愣,想起和秦綰的約定,但又道:“即便這樣,可這和原本商量的不一樣,能行嗎?”
“殿下控制好了太子妃,就沒有不行的。”虞清秋道。
“孤明白了。”李鈺點了點頭。
“殿下!”就在這時,侍衛匆匆小跑過來,大喊道,“聖旨到了,請殿下趕緊去大廳接旨。”
“來了。”虞清秋悠然一笑。
嗯……黑子贏了,那麼今天的茶就用大紅袍吧。
李鈺得了虞清秋的準話,在走進正堂時已經收拾好了心情,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寧親王李暄之妹白蓮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太子年過弱冠,無子嗣以延國祚,當擇賢女與配。值白蓮待宇閨中,與太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冊封白蓮為懷安郡主,特將之許配太子為太子側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佈告中外,鹹使聞之。”內侍展開聖旨,細長的嗓音宣讀完,又笑眯眯地道,“太子殿下,接旨吧。”
“謝父皇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雖說虞清秋說過皇帝肯定會近期下旨賜婚,但話音一落,聖旨便到,李鈺還是很驚喜,更加佩服虞清秋了。
內侍將聖旨交給他,又說道:“貴妃娘娘給白小姐,啊不,懷安郡主送去了賞賜,吩咐殿下好好準備婚禮。”
“多謝母妃。”李鈺笑道。
白蓮雖然名聲上有些瑕疵,但父皇冊封她為郡主,倒是比想象中的好處還多一些,而且母妃看起來也挺喜歡白蓮的。
這樣的補償,寧王府那邊應該也能接受了,那麼,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了一個,哄好江漣漪。
只是,要說哄好江漣漪,可人都整整昏睡了四天五夜,一次都沒醒過,只能讓侍女灌些米湯參湯下去補充元氣。太醫明明說就是個小風寒,躺了兩天早就好了,可偏偏人就是不醒!
難道真如母妃所說,是故意慪氣,擺姿態給他看?
畢竟,一個昏睡數日,水米不進的人,實在不該有那麼好的氣色才是,該不會是裝昏,等自己離開,再起來吧!
這算什麼?逼迫他認錯嗎?
送走了內侍,李鈺將聖旨供上,再來尋虞清秋,就算還有江漣漪的麻煩,也掩不住臉上的喜色。
“對了,在下這裡剛剛還有一個訊息。”虞清秋毫不意外,淡淡地就掠過了這個話題。
“什麼訊息?”李鈺聞言,也斂去了喜色,正襟危坐在他對面。
虞清秋動作熟練地沏茶,茶葉是一兩千金的大紅袍,直到將一杯茶放在李鈺面前,才道:“寧王府和安國侯府各自派了人往南方去。”
“寧王的人……應該是去追剿那個把京城鬧得風風雨雨的女人吧?”李鈺道,“秦大小姐這是不放心寧王派出的人手嗎?”
“在下懷疑,秦小姐手底下有南疆的人。”虞清秋道。
“噗——”李鈺直接噴茶了,半晌才苦笑道,“先生,以後說這麼驚悚的事之前,不要給孤茶。”
“哦。”虞清秋應了一聲,但顯然沒往心裡去。
“先生為什麼這麼說?”李鈺好奇道。
“沒什麼證據,或許只是……一種直覺。”虞清秋沉吟了一下才道,“事關聖山內部,請恕在下不能多言。”
“南疆麼……”李鈺沉吟了一下,斷然道,“既然如此,孤也派人跟著去看看好了。”
“有勞殿下。”虞清秋拱手道。
這件事倒真的大半是他私人的事更多些,蛇姬的失蹤總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殿下!不好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侍女急促的聲音,“太子妃醒了!”
“混賬!”李鈺重重地拉開門,怒道,“太子妃醒了,有什麼不好了?”
“可是……太子妃又暈過去了啊。”侍女哭喪著臉道。
李鈺一愣,立刻就想起了剛剛的聖旨,不由得臉上一陣扭曲。
女人……要怎麼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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