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祖,今天的事,多謝。”李鈺見左右沒人,凝重地說了一句。
李鈺一愣,好半天才想明白他謝的是自己開口把南昌公主配給肅郡王李君息的事,不由得失笑,只想說太子殿下您真會自作多情……
為什麼把南昌公主配給肅郡王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肖想紫曦,就算沒有成功,也不可原諒!
不過,怎麼說也是一國公主,只要南楚不滅,皇帝還顧念著南楚的邦交,自然也會對南昌公主的駙馬多關照幾分,至少性命無憂。
誰說的寧王殿下不會公報私仇?當然,李暄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個行為才真的叫吃醋的。
碧瀾軒。
“小姐,王爺真的就這麼進宮去了啊。”荊藍還有幾分擔心。
“去就去唄。”秦綰咕噥了一句,目光有些閃爍。
“陛下肯定會問啊。”荊藍無力道。
“他儘管說是我咬的好了。”秦綰噘著嘴道。
“……”荊藍無語,王爺臉皮真心沒這麼厚……
“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蝶衣在就行了。”秦綰有些惱羞成怒了。
“是。”荊藍拉長聲音應了一聲。
原本也就是稍稍打趣一下小姐,誰叫自家小姐連調戲王爺都總是那麼淡定,難得能看見小姐如普通女兒家一般會害羞會吃醋啊。
蝶衣走過來,幫她換了衣裳,卸下飾品,換了一身家常的裝扮。
“蝶衣,我是不是變了?”秦綰有些遲疑道。
蝶衣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你覺得是好還是壞?”秦綰問道。
這句話用普通的手勢可表達不清楚,蝶衣想了想,還是拿出了紙筆,迅速寫道:“小姐開心就是好的。”
“開心?”秦綰怔了怔,隨即苦笑道,“蝶衣,我們還要為雕羽,為大家報仇呢。”
“可是,報仇和小姐開心不衝突。”蝶衣低頭,字跡躍然紙上。
“開心地報仇?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呢。”秦綰喃喃自語道。
“如果只能選擇一樣,果然是小姐開心才最重要。”蝶衣繼續往下寫,筆尖一頓,又寫道,“雕羽和所有死去的人,想必也會是這麼想的。”
秦綰盯著紙上的字跡許久,久到眼睛都感覺有些酸澀。
蝶衣點起蠟燭,將紙條湊近燒掉,灰燼一如既往地撒入花盆。
“我知道了。”秦綰終於露出一個笑容,“蝶衣,我發現我真的有點喜歡李暄,不僅僅是合作關係。”
蝶衣點點頭,顯然是比她明白得更早。
“跟李鈺不一樣。”秦綰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說,許久才道,“跟李鈺在一起的時候,我想的只是付出,我願意用自己的一切換取他想要的,可是,現在我才察覺,那是不對的。愛一個人愛得失去了自我,愛情早已變了質,只是我不自知。而和李暄在一起,我會付出,也索取得心安理得——”
蝶衣眼中含著笑意,臉上的刀疤也顯得順眼了很多。
“所以,這才是長久的相處方式吧。”秦綰微笑道,“只有付出的感情遲早會崩塌的,就和銀子一樣,有借有還才再借不難嘛。”
蝶衣前面還認真聽著,但聽到最後不禁啼笑皆非。
還有借有還?
不過,再仔細想想,其實愛情和做生意有什麼區別呢?不過都是挑選、比較、試探、最後一拍即合罷了。
“蝶衣,拿紙筆過來。”秦綰道。
蝶衣轉身去鋪紙研磨,小姐要寫東西,自然是不能用炭筆那麼隨便的。不過,她的眼中也有幾分好奇,小姐這是要寫什麼呢?
“本小姐要寫情書。”秦綰一本正經地道。
蝶衣手上一用力,墨汁頓時飛出硯臺,濺到了白紙上,留下幾個墨點。
“開玩笑。給師父寫信,告訴他,他的乖徒兒要把自己嫁掉了。”秦綰笑眯眯地,露出兩顆小虎牙,幾分狡黠,幾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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