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秦綰緩緩地道,“荼蘼是春天最後一種花,開過之後,便無後路。”
“荼蘼這種毒,是百年前醫宗一位女前輩發明,用來懲治夫君寵妾生下的女兒的。”蘇青崖的表情也很凝重,“它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損害,甚至如果中毒的是女子,反而能讓容貌更加嬌媚動人。這種毒下毒的手法非常繁瑣,時間又極長,可對人造成的後果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無後。不是血海深仇,不會有人用至少十幾年時間來害一個人的。”
“你說,至少十幾年?”秦綰疑惑道,“不下足十幾年,就不會有效嗎?”
“荼蘼要從幼童時期開始服食,一直下到……失去童子之身的那一天。”蘇青崖當中停頓了一下才道。
秦綰愣了愣,目光移到蕭無痕臉上,一臉看珍稀動物般的驚奇。
“看什麼看!”蕭無痕臉皮再厚也禁不起她這種眼光盯著瞧,臉上也詭異地紅了。
“只是沒想到罷了,蕭大公子夜夜醉醒青樓,原來還真的是單純地在睡覺?”秦綰奇道。
“不可以嗎?”蕭無痕怒視她。
“可以。”秦綰忍著笑點點頭,又道,“亦晨回來,本小姐一定好好和他交流一下這樁趣事。”
“……”蕭無痕頓時黑了臉。
“你們要關心的難道不是毒嗎?”蘇青崖無語。
“不是有你嗎?”秦綰一臉的理所當然。
“大不了就是無後嘛。”蕭無痕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反正……連個願意嫁給他的女人都找不出來,孩子?那是什麼玩意兒。
“他身上的荼蘼雖然沒有完成最後一步轉化,但是……人家頂多也就十五六年,他攢了二十多年的毒,我沒把握弄乾淨。”蘇青崖道。
“難得聽到你說沒把握。”秦綰很稀奇。
“我的毒術啟蒙是跟著那位前輩的手札學的。”蘇青崖看了她一眼。
秦綰頓時恍然,就說藺長林雖然解毒的功夫還過得去,可明顯是不通製毒的,醫宗也犯不著和毒宗去搶飯碗,怎麼就出了蘇青崖這個醫毒雙修的怪胎,果然,天才在初級時段也是需要啟蒙老師的。
“好吧,你盡力而為吧。”秦綰道。
蘇青崖又看看蕭無痕,微微點了點頭。
明知道自己要來,還能把這人邀請過來,想必是關係不錯的,不需要避忌。
“你知道誰給你下毒的吧?”秦綰又道。
“我又不傻。”蕭無痕沉默了一會兒,一聲苦笑,“都把毒性說得那麼清楚了,還能猜不到是誰嗎?我那個爹,明明看見我就覺得髒,偏還不想弄死我,就想著不讓我把身上骯髒的血脈再傳下去,連這種傳說中的毒都找來了,至於嗎?”
秦綰沉默。
“其實,沒有這勞什子的荼蘼,本公子也沒想過要個帶著這種血脈的孩子。”蕭無痕停頓了一下,又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那也不必解毒了。”蘇青崖淡淡地道,“至少帶著荼蘼,你這輩子都不用麻煩女人喝避子湯了,也算對將來那個倒黴的女人負責吧。”
“……”蕭無痕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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