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效。”卻是蘇青崖走了進來。
“蘇神醫,父皇這是藥對症了嗎?”上官英傑激動道。
“沒把蠱蟲取出來就不算對症。”蘇青崖重新給楚帝把脈,仔細檢查後,用紙筆記錄好,收進藥箱,一邊道,“我先走了,還需要進一步研究怎麼驅蠱。”
“有勞蘇神醫。”太子道。
“還有,再送幾個死囚來,怕是還會死。”蘇青崖又道。
“好。”太子點點頭。
死囚麼,只要不是剛剛秋後處斬,這時候還是挺多的,京城的大牢裡不夠用,附近州縣哪裡沒有幾個死囚?他早在送去第一批人的時候就派人去將附近州縣的死囚全部押解上京了。
“那麼,我們先走了。”秦綰替楚帝壓好被角,站起身來。
“孤送郡主和蘇神醫出宮。”這會兒太子也不留人了,最好蘇青崖下一刻就拿出驅蠱的藥來。
太子心裡清楚,楚帝並沒有換太子的打算,如今他身體也好多了,完全可以順順當當地接過皇位,這時候父皇若是駕崩,他就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那個,實在是沒有必要。
原本,父皇這年紀也沒有幾年了。
在宮裡上官英傑也不便多囑咐什麼,只是給了個擔憂的眼神。
秦綰回以一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事。
直到回到寧王府,卻沒見到李暄。
秦綰並未特意去找人,只拉著蘇青崖去院子裡說話。
院子四面開闊,又沒有大樹,圍牆也遠,其實比房間裡更不容易被人偷聽。
“如何?”秦綰問道。
“沒有一個有中蠱的跡象。”蘇青崖搖了搖頭道,“有幾個身體不好的,也是常年沉溺於酒色,身體虧空所致。”
“真的是皇后?”秦綰皺眉。
“皇后的症狀,倒是與你所說的血吸蠱很像。”蘇青崖皺眉道,“因為你把血吸蠱的特性說得很清楚,昨天我就沒找人實驗血吸蠱,只怕要找人試試,看症狀是否完全一致才能斷言。”
“試試也好,不過八九不離十。”秦綰一聲冷笑道,“你出去後,我試探過她,她聽到我問她的胭脂,表情就完全變了。”
“難道這幾盒胭脂原本是給皇后用的?”蘇青崖驚訝道。
“有可能。”秦綰點頭。若非是要給皇后的,裝血吸蠱的胭脂盒不必做得如此精緻。
“那麼,追著胭脂的來歷去查?”蘇青崖道。
“不妥,不能讓太子懷疑我對蠱毒太瞭解了,他會想多。”秦綰立即搖頭。
“無妨,我可以告訴他,胭脂有毒,皇后有中毒跡象。”蘇青崖道。
“對了!原來是這樣!”秦綰聞言,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怎麼了?”蘇青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