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秦綰一挑眉。
“下蠱之人,至少應該知道怎麼解蠱?”李暄道。
“那就看……太子殿下的本事了。”秦綰悠然道。
“這些事你們商量著辦,我去研究了。”蘇青崖不耐煩地轉身走人。
“蝶衣跟著他!”秦綰黑線。
不過蝶衣原本就經常和孟寒一起,對於蠱毒知道得大概比她還多,至少能管著蘇青崖不讓他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
“這個先拿去。”李暄摘下辟邪珠拋了過去,一邊解釋道,“蠱毒也是邪崇,清神木能不能驅蠱我不知道,但辟邪珠應該是有作用的。”
“也是,王爺有我這個天然驅邪器,還要什麼辟邪珠。”秦綰點頭。
李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本王怎麼覺得,你才是最大的那個“邪”呢?而且連辟邪珠都無效。
“王爺,大小姐。”就在這時,一個王府侍衛走了過來。
“什麼事?”李暄道。
“門外有位帶著侍女的姑娘,自稱是南楚長平郡主,要見大小姐。”侍衛答道。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綰一笑,轉頭道,“你猜猜,這位郡主是來做什麼的?”
“聰明點的,應該是來和你拉近關係,以便讓自己到了東華之後會過得好。只可惜……”李暄有些無奈地道,“剛剛從端王那裡打聽來的狀況,長平郡主似乎並不那麼聰明。”
“算了,我去見見吧。”秦綰嘆了口氣。
“不想見就不見。”李暄皺眉道,“這一路趕回來,能不累嗎?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我撐得住。”秦綰道。
“我要你好好的,可不是強撐。”李暄沒好氣道。
“是啦,我好好的呢。”秦綰失笑道,“反正現在也不困,睡了還耽誤晚膳,索性去見見那位長平郡主吧,大不了今晚早點睡。”
“也罷。”李暄道。
“那我過去了。”秦綰點點頭,又吩咐道,“請長平郡主到花廳稍候。”
“是。”侍衛領命而去。
雖說是同意了見見長平郡主,但秦綰也沒打算眼巴巴地湊上去。晚飯前一刻來拜訪本就是很失禮的行為了,何況還是直接找到寧王府來,等她返回臨安王府都迫不及待,秦綰也不想讓她太如意了。
回到自己住過的房間,剛好廚房送來了冰糖銀耳羹,潤喉墊飢,她也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抹抹嘴,這才動身前往花廳。
長平郡主上官純是個很美的女子,至少上官紋站在她旁邊,就像是小姐和丫鬟的差別,只是,如今這張明豔的臉龐有些清瘦,眼睛也微微發紅,盈盈細腰被腰帶束緊,更是不足一握,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
可惜秦綰素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在主位上坐下,直接就問道:“郡主這般著急上門拜訪,不知有何要事?”
見自己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毫無效果,上官純微微蹙眉,低下了頭,用絲巾擦了擦眼角,細聲細氣地道:“皇祖父下旨讓長平和親,長平不敢抗旨,只是……如今皇祖父生死不明,長平豈能忍心就此離去?”
“哦。”秦綰不動聲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道,“那郡主意下如何?”
“……”上官純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秦綰只覺得渾身一冷,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果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要說太子腹黑,太子妃強勢,世子雖然還嫩了些,可也算是雷厲風行,怎麼這位郡主卻是一朵養在溫室裡,一點小風雨都要未語淚先流的小白花?他們真的是一家人麼……
秦綰很想問問,郡主,你是太子妃親生的不?
然而,上官純比她更鬱悶多了,要說她來說自己的婚事就已經很不妥了,無奈藉著關心皇祖父的藉口,不是她親自來說效果就沒那麼好了,幸虧東華的使臣裡有個女子,也讓她容易開口些。可是秦綰卻不知道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竟然還問她“意下如何”,不是應該秦綰提出來婚期可以商議,在皇祖父侍疾要緊麼?
只要能拖下去,這樁婚事說不定就會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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