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外祖父中的肯定不是金蠶蠱。”秦綰道。
“認識嗎？”蘇青崖又拿出好幾樣東西。
“……”秦綰臉徹底黑了，劈手搶過，吼道，“還有沒有？都給我！”
蘇青崖撇撇嘴，又拿出兩個盒子。
“你竟然親自去搬這些……”秦綰之前在皇宮裡是忍著，現在再無顧忌，直接拿起一盒“胭脂”，沉聲道，“這些東西我不是全都認識，但這個……我不但認識，還有，現在扔在安國侯府的箱子底下。”
“這也是蠱蟲？”李暄好奇地問道。
“這裡面是血吸蠱的幼蟲，這些紅色的可以冒充胭脂的東西，是花泥，那是血吸蠱最喜歡的養料，這是專用來陷害女子的。”秦綰沉聲道。
李暄看著這個精緻的胭脂盒，皺眉道：“接觸面板就會起效？”
“嗯，而且是慢性的。”秦綰合上胭脂盒，繼續道，“如果有太醫檢查，只會檢查出血行不足的症狀，最後會死於虛弱。”
“你用過？”李暄道。
“之前孟寒給了我兩盒，說可以送給江漣漪。”秦綰一聳肩，“不過這麼弄死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一個草包女子而已。”李暄不以為然道，“若不是她背後是江轍，李鈺蠢死了也看不上她。”
“所以，你要是不小心去碰了碰，就等死吧。”秦綰又瞪了蘇青崖一眼。
“你看得出楚帝中的是哪種蠱嗎？”李暄問道。
“我只知道我見過的幾種。”秦綰搖頭，“這些東西，究竟是不是全是蠱我也分辨不出來，除非交給孟寒。”
“來不及了。”李暄道。
“嗯。”秦綰知道他說的對。孟寒到涼山捉蛇，完事就會返回京城，哪怕此刻他還停留在涼山，看楚帝的狀況，怕也支援不到孟寒趕來了。
何況，孟寒南疆王族的身份也太敏感。
“現在怎麼辦？”李暄問道。
秦綰轉頭去看蘇青崖。
她又不會蠱術，只是有時候要孟寒幫忙給人下蠱，偶爾會聽他說起一些，她能有什麼辦法？蘇青崖至少還是個大夫呢。
“你有多想要皇帝活著？”蘇青崖想了想，問道。
“可以的話，當然希望外祖父活著，若是太子上位，對我不利。”秦綰道。
“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蘇青崖沉吟道。
“說說看。”秦綰驚訝地看著他。還真有辦法？
“這蠱蟲既然能吸收補藥的藥性，那其他藥，估計也是可以的，那麼，如果皇帝喝一碗麻沸散呢？”蘇青崖問道。
“這……”秦綰倒是被問住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道，“會被麻醉？”
“有嘗試的價值。”李暄靠著柱子道，“就算無效，皇帝多喝一碗麻沸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的，所以最重要的是，一個快七十的老人，是否承受得住我開膛破腹，把蠱蟲挖出來。”蘇青崖道。
“……”
秦綰和李暄不禁面面相覷。
把蠱蟲麻醉以後，直接挖出來……這麼異想天開的方法也就蘇青崖敢想，不過……也許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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