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崖沒理會他,徑直上前,揮開侍女,在床沿坐下,淡淡地道:“伸手,診脈。”
“你!”上官珏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當成空氣無視過,想發作,但看他已經開始診脈,不得不忍了下去。
“蘇大夫,有勞。”太子倒是沒什麼脾氣,微笑著伸出手。
當然,要是真沒脾氣的,也當不了那麼多年的太子,只是比起歐陽珏,他更能隱忍罷了。反正這些年他身體不好,在一眾弟弟的環繞下,早就忍習慣了。
蘇青崖一診脈,就皺起了眉。
“怎麼,太子的情況很嚴重嗎?”太子妃問道。
“他沒病。”蘇青崖道。
“什麼?父王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病,你真是神醫嗎?”上官珏怒道。
“蘇大夫,怎麼說?”太子好脾氣地問道。誰都知道,蘇青崖既然來了太子府,就不會專程只為說一句他沒病的。
“就是因為沒病,所以才更麻煩。”蘇青崖冷冷地道,“太子殿下出生之前,母體受到了損害,導致殿下一出生便是先天不足,五臟六腑虛弱,比常人衰竭速度更快,但這並不是身體哪一部分產生了病變引起的,醫者治病,唯有一種病治不了——自然衰老。”
因為衰老是人生必然要經歷的過程,嚴格來說並不是病,而太子,只是在壯年時就提前開始了這個過程而已。
“可是,太醫……”太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太醫未必看不出來,只是不想死罷了。”蘇青崖起身坐到桌子前,拿筆開始寫,一邊淡然道,“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未必不是個辦法,只是治標不治本而已。”
“那蘇神醫的方子?”太子妃遲疑道。
蘇青崖擱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悠然道:“按著方子,常年吃著吧,不放心的話,可以叫太醫看看,過個幾年,我再來診脈,修改藥方。”
“沒法根治?”太子妃不死心地問道。
“按方吃藥,心態平和,不動七情,修身養性,壽終正寢不是難事。”蘇青崖道。
屋裡的人聞言,都要翻白眼了。
吃藥就算了,可不動七情,修身養性,那是一國太子,怎麼可能做到?
“要是動了七情呢?”太子妃下意識地追問道。
“切忌大喜大怒,剋制情慾,其他的尚可。”蘇青崖道。
聽到後面半句,太子妃這個年紀也不禁紅了臉。
“這個是給世子的。”蘇青崖又放下一張紙。
“世子?世子怎麼了嗎?”太子妃頓時緊張起來。她只有一兒一女,要是太子以後要剋制情慾的話,也許珏兒就是唯一的嫡子了,萬一太子有個意外,珏兒是她最後的依靠。
“沒大事,內火太旺,吃一劑清肺去火的藥沒壞處,就當是診金之外附贈的。”蘇青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上官珏僵在當場,臉色忽青忽白地變幻不定。
上官英傑則是哭笑不得,深深地感受到,就憑蘇青崖這張嘴,居然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也真是個奇蹟了。
“走吧。”蘇青崖起身道。
“蘇大夫是否在府上多住幾日。”太子開口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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