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姐和蘇神醫是認識的啊。”執劍道。
“算不上認識,他欠我的。”秦綰道。
還沒走出院門的蘇青崖聞言,腳步微微一頓,眼中寒光一閃。
“蘇神醫?”上官英傑一怔。
“沒事。”蘇青崖搖搖頭,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外走,一邊在心底詛咒。果然不該心軟換了藥方,那個女人,就該苦死才好!
欠她的?他就歐陽慧一個朋友,也不計較太多,但要真算起來,絕對是歐陽慧欠他更多好嗎?
“小姐,我去看看荊藍煎好藥沒有。”執劍吐了吐舌頭,趕緊溜了。
剩下一個蝶衣看著秦綰,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
秦綰嘆了口氣,卻有些悵然。
蝶衣想了想,寫道:“小姐不開心?”
“沒有,我挺高興的。”秦綰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才道,“對了,上官紋沒死吧?”
蝶衣一聳肩,彷彿在說,蘇青崖都出手了,這點小傷怎麼會要人命。
“沒死就算了。”秦綰也不介意。她和上官紋的仇還沒到非要弄死她的地步,要不是永寧王妃自作聰明,根本不需要永寧王花這十萬兩黃金。
隔了一會兒,荊藍端著藥碗過來。
秦綰接過來,一飲而盡,順手捏了一塊點心,去去嘴裡的澀味,又嘆了口氣。
不會苦死人,但還是挺苦的。說明蘇青崖對她的認錯態度不太滿意。
蘇青崖和普通大夫最不同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大夫對於藥方絕不敢擅自更改,但蘇青崖不一樣,他可以配出兩碗藥效完全相同的藥,味道卻天差地別,價格也天差地別。畢竟很多藥材的藥性是相通的,可有的很貴,有的卻很便宜,有的很苦,有的卻沒什麼味兒。
所以,蘇青崖的藥有多苦,就說明他的心情有多惡劣!
“王爺什麼時候能到?”秦綰是真的想念李暄了。
“應該就是這兩天吧。”荊藍想了想道,“今天一早得到的訊息說,王爺在彭州。”
“嗯。”秦綰有些失望,那就是至少還得三天。
“這幾天,京城會很熱鬧呢。”荊藍道。
“都怪那個白痴!”秦綰咬牙切齒。
蝶衣無語,不管怎麼說,蘇青崖也是想為自家小姐報仇才攪亂的這一灘渾水啊。
“這幾天,讓朔夜跟著蘇青崖。”秦綰道。
“畢竟是在臨安王府,沒人敢用強吧?”荊藍訝然道。
“他和梁家有血海深仇。”秦綰道。
“哪個梁家?”荊藍一愣。
“楚京城外,百年大族,天刀梁家。”秦綰道。
“那個梁家啊。”荊藍想了好一會兒才笑道,“要說天刀梁家,從前倒也算是南楚大派,但這些年來後繼無人,梁中天年紀也大了,梁家早就沒落了。”
“你以為梁家為什麼會沒落的?”秦綰面無表情道,“十年前,某人對梁中天的獨子見死不救,然後一把毒藥將梁家前去問責的精英弟子毒死得一乾二淨,梁中天吐血三升,一病不起。梁家不敗才怪。”
“……”荊藍汗顏。雖說這事當初在江湖上鬧得挺大,但對於朝廷來說,也就是一件小事,再加上過去了十年,她不知道也不奇怪,大概連李暄也不會知道。畢竟,寧王殿下要關注的大事太多,誰理會南楚一個小小江湖世家的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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