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子,天生就佔在上位,實在不需要向庶子般汲汲營營,一肚子陰謀算計,眼光完全可以看向更遠的地方。
回到自己院子,蝶衣迎了上來,手裡捧著一個長長的錦盒,眼神很有幾分複雜。
“舅舅動作倒是快。”秦綰笑道。
“這就是十大名劍中的純鈞劍?”執劍一臉的好奇。
習武用劍之人,誰不對十大名劍心生嚮往?就連已經有了絕世寶劍青冥的朔夜也不例外。
秦綰見他們急切地模樣,不由得失笑,也不進屋,直接在院子裡把錦盒拿給了他們:“想看就看吧。”
執劍搶先開啟盒子,小心翼翼地把劍拿出來,緩緩抽出半截。
只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執行閃出深邃的光芒,輕輕一彈劍刃,清冷古樸的低鳴聲半晌不絕。
“真是好劍!”執劍讚歎道。
“純鈞,尊貴無雙之劍。”荊藍雖是女子,可也用劍,雖然明知道純鈞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卻也不禁痴迷。
只有蝶衣站在後方,神色間充滿了憂色。
“看完了就給我收起來。”秦綰說了一句,給了蝶衣一個眼神,走進屋內。
蝶衣默默地幫她換衣服卸妝。
“你怎麼了?”秦綰問道。
蝶衣遲疑了一下,放下手裡的動作,寫了一張字條:“小姐是想把純鈞劍送給寧王嗎?”
秦綰自己動手拔下發上的釵環,掃了一眼,不在意地道:“他送我汗血寶馬,我送他純鈞,應該的。”
蝶衣聞言,落筆的速度更快:“小姐曾費盡心血為李鈺求取純鈞!”
“那又如何?”秦綰一挑眉,不以為然道,“就算我曾為李鈺求純鈞,可不是沒得到嗎?寶劍何辜,我要為了李鈺那個人渣遷怒於它。”
蝶衣沉默,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看著純鈞,想起往事,終究意難平。
“何況,我為李鈺求純鈞,七年不可得。如今純鈞卻自己到了我的手裡,焉知不是純鈞與寧王有緣?”秦綰一揚眉,淡然笑道。
蝶衣怔了怔,低眉沉思半晌,終於釋然:“小姐說得對,原是奴婢著相了。”
隨後便把紙條燒燬。
隔了一會兒,荊藍捧著錦盒走進來,笑道:“小姐不用劍,所以,這劍是為王爺求的?”
“算是回禮吧。”秦綰道。
“正好,再過幾天就是王爺生辰。”荊藍道。
“什麼日子?”秦綰一愣,有些歉然。
收了生辰禮,卻連人家的生辰都沒問過,有點兒不應該啊。
“三月二十五。”荊藍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她會問。
“鬼精靈。”秦綰笑罵了一句,又道,“把盒子包一包,弄好看點吧。”
“是。”荊藍笑著答應。
“小姐,王爺有信來。”執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是算好了時辰的?”秦綰放下發簪,回頭笑道。
荊藍很自覺地出去拿了信回來。
秦綰看了看,信封上一個字都沒寫,甚至都沒封口,可見有多隨意了。
“王爺什麼時候到?”荊藍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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