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荊藍上前一步,遞過去一個小小的荷包,笑道:“這是郡主賞姐姐的。”
“謝過郡主厚賜。”聽潮落落大方地收起了荷包,也沒去捏一捏試探裡面是什麼東西,一面又道,“這屋子是王妃親自佈置的,郡主若有什麼不滿意的,奴婢讓人馬上修改。”
“不用,挺好的。”秦綰猶豫了一下,又道,“舅舅雖然進宮去了,我是不是應該先去拜見舅母?”
“郡主先歇著吧,一會兒就見著了。”聽潮道。
“舅母那裡……不太方便?”秦綰皺了皺眉。
要是王妃不喜歡她這個外甥女,那勢必會影響到臨安王的態度。可是王妃應該不是那麼蠢的人,一個註定不會和自己有利益關係的女子,又深得公公和丈夫喜愛,沒有理由去開罪。
“王妃那裡有客人。”聽潮見了她的神色,趕緊解釋,又苦笑了一聲,“讓郡主見笑了。”
秦綰恍然,想必是那種王妃不樂意見,偏還不能不見的客人。不過,會在今天這個時候上門拜見的客人,如此不講究,顯然也沒對王妃有多友好。
很快的,丫頭放好了沐浴的水,還撒上了一層花瓣。
蝶衣服侍著秦綰走到屏風後寬衣沐浴,聽潮便帶著荊藍去外間清點楚帝的賞賜。
沒泡一會兒,荊藍一個人走了進來。
蝶衣會意,做出收拾房間的模樣,聽著是否有人靠近屋子。
“怎麼樣?”秦綰舒舒服服地泡在齊肩的熱水中,閉著眼睛問道。
“王妃的客人是阮太傅的兒媳焦氏,大約是為臨安王二小姐的事來的。”荊藍顯然是弄清楚了情況,簡略地說道,“二小姐上官綺訂的是阮家的庶子,只是二小姐好像不太滿意這樁婚事。”
“她有什麼不滿意的。”秦綰淡然道,“就算是舅舅的女兒,但一個庶出的縣主,配南楚文壇魁首阮家,就算是個庶子,也不辱沒她了。”
“若不是門當戶對,王妃也不能說下這親事。”荊藍一邊幫她洗髮,一邊撇嘴道,“只是這位二小姐,京城沸沸揚揚傳說她與阮家的大公子兩情相悅呢。”
“胡鬧。”秦綰睜開了眼睛,一聲冷笑。
怪不得這焦氏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呢,訂的自家庶子,又與嫡子不清不楚,真要娶進門了,萬一弄出個大伯和弟媳的醜聞來怎麼辦?一個可是焦氏的親生兒子呢。
“聽潮連這都跟你說了?”秦綰又道。她畢竟也是初來乍到,而且是第一次見面的親戚,不至於連這種算是家醜的東西都說給她聽吧?
“就算不說,小姐也會馬上打聽到的。”荊藍無奈道。
秦綰無語,可以想象有關這位二小姐的流言已經被傳到了什麼地步,怪不得蘭嬤嬤提起臨安王府後院的事就是一副牙疼的表情呢。
“小姐打算怎麼做?”荊藍問道。
“做什麼?什麼都不做,橫豎跟我們沒什麼相干。”秦綰翻了個白眼。
臨安王府,只有舅舅舅母和世子上官策才算是她真正的親人,至於妾那種東西,以及生出來的庶子庶女,沒有一個嫡出小姐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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