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了?”另一邊的營帳中,荊藍和蝶衣也還是一身整齊。
按照計劃,今天晚上秦綰要回到使節團中,荊藍要隨時準備著換回身份。
側耳細聽,隱約能聽到“抓刺客”的喊聲。
是秦綰回來鬧出的動靜,還是……不湊巧真的有人在這個時候行刺端王?
“朔夜,怎麼樣了?”荊藍站在帳篷口,隔著門簾問道。
好一會兒,才聽到朔夜的聲音傳來:“剛剛方將軍來過,我告訴他這裡沒有刺客。”
荊藍聽到他的聲音中隱約帶著笑意,不禁鬆了口氣,小聲問道:“是小姐?”
“大約是的。”朔夜道。
大概是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實在太明顯,荊藍好奇道:“端王怎麼了嗎?”
“沒什麼。”朔夜笑道,“你明日便知。”
“話說一半,你跟著小姐也學壞了。”荊藍抱怨道。
“王爺送他來,不就是為了跟我學壞的嗎?”就在這時,帳篷門簾一掀,秦綰飄然閃入。
兩個打扮不同,卻長著一模一樣臉的女子互望了一眼,一起笑了出來。
“小姐回來就好。”荊藍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氣,隨即迅速忙活開來。
蝶衣立即幫秦綰更衣梳洗,荊藍則是調配藥水,洗去臉上的易容,恢復本來面目。
一切收拾妥當,荊藍才有空問道:“小姐真去行刺端王了?”
“說不上行刺,就是小小的惡作劇,大概……他的婚事又得往後拖幾個月了。”秦綰一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
荊藍下意識地心中一跳,連婚事都扯上了,小姐該不會把端王……廢掉了吧!
“像什麼呢。”秦綰笑著點點她的腦袋,“腦洞太大,得補。”
“小姐!”荊藍垮下了臉。
蝶衣出去了一趟,顯然已經將證據全部交給朔夜去銷燬了。
“我不在的時候,沒出什麼意外吧?”秦綰問道。
“一切如常。”荊藍道。
蝶衣也點點頭,想了想,又寫了一張字條:“小姐呢?”
“很順利。”秦綰笑笑,往軟榻上一躺,“我休息一會兒,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了。”
“是。”
不過,他們是安心了,李鈞那邊卻不得安生。折騰了一夜,也沒找到刺客的影子,而黑暗中驚鴻一瞥,李鈞連刺客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楚,更沒辦法擴大搜捕範圍了。
然而,預定的行程因為暴雨已經延誤了,卻不能再在這裡拖延,第二天一早,使節團還是按照預定計劃拔營登船,準備渡江。
而荊藍等人也終於知道秦綰究竟把端王給怎麼了。
東華風氣尚武,李鈞一直也是騎馬佩劍做武者裝束的,今日卻穿了一件青色的文士袍,頭上還帶了文士冠帽,要只是換身裝束也罷了,可他偏偏橫眉豎目,殺氣騰騰的模樣,完全沒有書生的溫雅風度,配上他這一身打扮,簡直不倫不類到了極點。
秦綰上船前掃了一眼,只給了四個字評價:沐猴而冠。
進了船艙,有朔夜守門,忍了一路的荊藍終於毫無顧忌地放聲大笑起來。
要知道,東華的風俗,新郎官可是要束髮的,今天李鈞能用文士打扮遮掩,到了婚禮那天,遊街迎親可混不過去,不想丟人的話,只能是推遲婚禮,好讓頭髮重新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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