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言鳳卿在寧州,可寡嫂跑去找小叔子,這……不太合適吧?
“這個我大概知道。”李暄答道,“言鳳華的兒子言冰跟在言鳳卿身份做事,之前的一場戰鬥受了傷,畢竟是唯一的兒子,擔心也正常。”
“言冰傷得很重?”秦綰皺眉。
“不重。”李暄搖頭。
秦綰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傷勢不重,可卻讓魏氏一個寡婦帶著女兒趕往混亂的寧州,顯然是有人利用這個訊息推波助瀾,把魏氏引誘出京城。
“你路上小心。”秦綰叮囑道。
“我會讓宛城郡守給我派一隊官軍,打出旗號,倒要看看哪方勢力敢當眾在官兵中截殺寧親王。”李暄顯然早有準備。
“噗——”秦綰笑了,“那丫頭準得氣死。”
這是陽謀,明明知道,就是無法破解。越是和京城扯上關係的勢力,越不敢公然和寧王撕破臉。要是李暄暗地裡行事,就算吃了虧也只能嚥下去,反正沒有人會承認。可是這樣堂堂正正表示出我就是要把人送回去有本事你來搶——東華的官面勢力還真沒轍。
“倒是你自己小心些。”李暄道。
“放心吧,一向只有我讓人吃虧的。”秦綰笑眯眯的,“而且你看,我一個人走到襄城,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不用你擔心。”
“讓執劍跟著你,跑腿也好。”李暄道。
“……”秦綰無奈道,“執劍?換一個不行嗎?”
“我看你挺喜歡他的,他也對你的評價很高。”李暄不解道,“還是你對他有什麼不滿?”
“沒什麼不滿的。”秦綰嘆氣道,“就是想想,你每次提上來一個侍衛統領,就往我身邊塞,以後你的侍衛都怕了要當統領了,以為一當統領就要被你送人了。”
“說什麼呢。”李暄被她逗笑了,“執劍本來就是代統領,我這邊還真不能少了朔夜,跟你學一年,可是要把人還回來的。”
“那執劍不用還了?”秦綰問道。
“隨你高興。”李暄道。
“好吧,知道了。”秦綰滿意地點點頭。
雖說朔夜武功更好,但明顯執劍更能與她配合。就像昨晚,讓朔夜去賭錢,絕對能讓賭場空出一塊來。
不過,一年,她真的能調教好那塊木頭嘛?
“我已經通知了郡守,過一會兒,我們先走。”李暄囑咐道,“驛館封門後,你和執劍再暗地裡離開,一路不要再做逗留,直奔渡口。”
“知道了。”秦綰笑著點點頭,卻沒有不耐煩。
李暄其實也知道,秦綰的能力並不需要他反覆叮囑。這個女子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力量,足以與他並肩,在荊棘叢中殺出一條血路。
“還有這個給你。”李暄只是又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秦綰拿起盒子晃了晃,沒有聲音,很輕,幾乎就是盒子本身的重量。
“自己看。”李暄道。
“哦。”秦綰聞言,直接就開啟了,隨後就失聲了。
銀票,一張一張的,全是銀票,最上面那張寫的是一千兩,顯然李暄拿出手的,單張銀票最低也不會低過這個數目。
“不多,十萬兩銀子。”李暄解釋道,“出門在外,我沒有帶太多錢在身上,還要留些備用。”
“可是……”秦綰忽然覺得手裡的盒子很燙手。
“你這次出京,除了幫我辦事,也有自己的事要辦吧?”李暄的目光中一片瞭然,“你說過的,養人是個很花錢的活計,十萬兩看著多,其實也不夠幹什麼。”
“嗯。”秦綰應了一聲。
“所以,我建議你一邊發展暗線,一邊投資,以錢生錢才是長久之計。”李暄又道。
“我知道。”秦綰無奈地笑。
這些不用李暄來教她,從前歐陽慧就已經做過一次了,而這回她不但有從前的基礎在,還有手裡這十萬兩銀子,自然輕車熟路,更加方便。
“過幾日再見。”李暄站起身。
“嗯,再見。”秦綰收起了盒子,抬頭對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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