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面無表情,捧了墨碗站在一邊。
“都站遠一些。”秦綰揮揮手,隨即用那根特製的“筆”沾滿了墨汁。
明光殿中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秦綰目光一凝,握著長簫尾端,落下了第一筆。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她腳步移動,明明也沒覺得有多快,但筆鋒所過之處,總是恰到好處,沒有一筆是從中斷開的。
蝶衣捧著墨碗緊緊更隨她的腳步,似乎總是知道她什麼時候需要沾墨,配合得妙到毫巔。
殿中只見青白的影子飛舞,直到停留在長卷尾端,最後一筆收尾,秦綰輕輕一笑,隨手把快要散架的“筆”丟給了蝶衣。
眾人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聚攏過來,只見長卷上只有四個字,龍飛鳳舞的狂草,幾乎讓人難以辨認。
這是什麼?
“呵,大姐以前說,狂草是看不懂的最好,難不成就是這個?”許久,卻是秦珠第一個發出譏諷。
雖說秦綰揮毫落筆的動作太過震懾,但書法,總得看寫出來的成品。
然而,殿中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跟著出聲。
秦綰一聳肩,轉身就走。
“喂!”秦珠喊道。
“啪!啪!啪!”就在這時,通往後殿的入口處竟然響起了掌聲。
所有人一回頭,這才發現一個穿著龍袍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站在那裡,可不是皇帝?身側一邊是雍容華貴的周貴妃,另一邊竟然是……寧王李暄。
“陛下萬歲。”眾人趕緊下跪。
“平身。”皇帝點點頭,揹著雙手走到那幅長卷旁,念道,“山、河、永、靖——好字!”
“陛下過獎,小女只是取巧。”秦綰沉穩地回答,不驕不躁,落落大方。
她這話也不是謙虛,要說字,她寫得也就一般,但狂草,比起技巧來,更看重風骨和氣勢,偏偏這兩樣她完全不缺。再加上她一個小女子,用這樣的方法寫出這樣的字句,還用上了輕功和內力,墨汁力透紙背,字跡宛若夭龍,彷彿要躍紙而出,氣勢磅礴,足以震撼人心。
“雖有些取巧,卻也難得。”皇帝說著,看了身邊的李暄一眼。
原本他還想著,這位小皇叔要是真的不想娶秦綰,那趁著貴妃舉辦的宮宴帶他過來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女子也不錯。誰料,這個秦綰還真是給了他意外的驚喜,不愧是聖山武宗弟子。
“朕只是送貴妃過來,你們不必拘束。”皇帝又說了一句,回頭和周貴妃囑咐幾句,就帶著李暄離開了。
倒是李暄走之前,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秦綰一眼。
安緋瑤見狀,更加氣得咬牙切齒,但礙於周貴妃在場,也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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