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和朔夜雖然受傷不輕,但一對一的情況下,這些剛剛被嚇到還心神不寧的殺手在他們手裡根本過不了幾招就被放倒。
“走。”秦綰毫不留戀。
“你是殺手?”李暄問道。
“不是。”秦綰否認得很快。
“你的匕首。”李暄提醒道。
“這個?”秦綰搖了搖被塗成了黑色的匕首,淡然道,“你昏迷的時候用碳灰染的。大半夜拿著刀劍,用反光告訴敵人我在這裡嗎?”
李暄無言,所以說,這是殺手才會具備的素質好不好?
“這是秦綰第一次殺人,真的。”秦綰道。
“那你還真有殺人的天賦。”李暄反正是不信,這麼幹脆利落的手段,說是第一次?身經百戰的殺手都未必有如此決斷。
“謝謝。”秦綰笑了笑,只當是誇獎。
“你那笛子,是南疆的東西吧?”李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王爺。”秦綰嘆了口氣,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我現在可是在幫你,這麼追根究底好嗎?”
“南疆秘術,陛下可是很忌諱的。”李暄道。
“我要是會秘術,直接召喚鋪天蓋地的毒蛇咬死他們。”秦綰沒好氣道。
她不是孟寒,拿著墨笛也無法控制毒物,每次召喚來的還是就地取材,一點兒都不保險。最重要的是,她體內有輪迴蠱,毒蟲不會咬她是不錯,可她一接近敵人身邊,那些召喚來的蛇蟲就跑得飛快,根本幫不上忙!哪個武功高手能被幾條蛇咬死了?
所以說,這玩意兒還真就是拿來嚇嚇張氏的東西。
“你不怕我說出去?”李暄問道。他可不覺得自己和秦綰的交情有好到這個地步,讓她如此信任自己。
“你要是說出去,我保證明天刑部尚書案頭出現一堆通敵信。”秦綰道。
李暄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摸了摸劍柄。
“放心,我只是看了一遍。”秦綰莞爾道,“只是呢,我這人模仿字跡可是一絕。”
“難道你還想模仿祁展天寫一封自白信嗎?”李暄諷刺。
“不,我只是要給京城每個官員寫一封通敵信——筆跡那種東西,父親書房裡要多少有多少。”秦綰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