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者總部。
兩個巡夜者正守在一個牢房門口,牢房裡不斷傳出來撞擊聲和咆哮聲。
“咣!咣!咣!”
“放我出去!你們兩個!快放我出去!”
“咣!咣!咣!”
一個金色瞳孔的巡夜者對著門上的透氣窗喊道:“蓋文少爺,不是我們不幫你,是霍克先生親自把你送來的,我們不敢放啊。”
另一個光頭巡夜者附和道:“蓋文少爺,只要等霍克先生處理完了他的事情,肯定會把您放出來的,您就忍耐會兒。不然我們給您表演個節目?詩朗誦怎麼樣?”
“啊,溼漉漉的姑娘,你頭頂溼漉漉的長髮,白嫩的肌膚像水波一樣盪漾~不知是水汽溼潤了你的酥胸,還是你的......”
“閉嘴!混蛋!你給我閉嘴!混蛋!混蛋!”
“咣!咣!咣!”
裡面的咆哮聲更瘋狂了,長時間的聲嘶力竭讓他的聲音嘶啞了不少。
那個金色瞳孔的巡夜者沒好氣道:“特里克,這詩不是你瞎編的吧?什麼溼漉漉,什麼酥胸啊?這也叫詩?”
名叫特里克的光頭巫師也笑道:“我哪裡讀過詩啊,不過你看,這不就安靜多了嗎?”
二人低聲笑著,見牢房裡面安靜不少,也就不再多說話了。
牢房裡的人正是馴獸師蓋文·班森。
蓋文的雙手各纏著一道禁魔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結在地上的兩個小型魔法陣上,魔法陣遠遠不斷地為鎖鏈提供魔力。這鎖鏈比鎖其他囚犯的要長出許多,因為蓋文是霍克·班森的兒子,這樣他能自由活動,舒服一些。
不過蓋文卻十分惱火這種“特權”,他努力的想擺脫父親的影響,但索爾家族的名氣就像禁魔鎖鏈一樣,緊緊地拷在他的手上。
蓋文在被父親控制起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父親必定要對蘭尼斯等人下手,但是他卻只能被困在禁魔室裡面,什麼都不能為自己的朋友們做。他跪在地上,用頭撞擊著門,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組建什麼狗屁隊伍,他只是把無辜的人拉進泥潭裡罷了。
他在心中痛罵著自己,只靠一個幼稚的想法就把蘭尼斯、弗蘭西斯和魯本推入了萬丈深淵。尤其是蘭尼斯,他父親一般的萊納隊長的死和自己的父親霍克·班森扯上了關係,而自己卻在兩邊做平衡,既不能掃清魔法協會內部的黑暗,又不能幫自己的朋友蘭尼斯報仇。
正在他懊悔時,聽到了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哎呦,這不是特里克老兄和查理斯老兄嘛!怎麼這麼晚還在值班?”
這個聲音蓋文再熟悉不過,藥劑師肖爾·迪克特。
“肖爾老弟,稀客呀,深夜前來有何貴幹哪?”金色瞳仁的巫師查理斯問道。
無論是查理斯還是特里克都對肖爾禮讓幾分,按說肖爾的實力遠不如這二人,但他是魔法協會高層欽定的藥劑師,雖然目前沒有什麼實際職位,但他的老師貝貝絲·三葉龍芽掌管著魔法協會的魔藥部,就連巡夜者出任務時申請的各類魔藥,也有相當一部分是出自肖爾和他老師之手。
肖爾不像他老師貝貝絲·三葉龍芽那麼嚴格,不管私下誰想蹭點魔藥,肖爾都會給,甚至手頭沒有的也會幫別人從新配置。但並不是他心軟,只是他每次都在試驗魔藥配方,尤其是小時候,很樂於見到別人用他的魔藥,只要給點反饋意見就可以。
好在他是魔藥天才,倒是沒出過什麼大錯。
......
肖爾笑著講到:“查理斯老兄,我來給蓋文送點吃的,順便勸勸他。”
“嘖,這有點難辦啊,霍克先生特意交代過不許任何人探視,恐怕......”
“兩位,我可是為你們好。”肖爾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金瞳孔的查理斯和光頭的特里克對視一眼,不解道:“肖爾老弟這是什麼意思啊?”
肖爾示意兩人靠近一點,三人湊在一起,他低聲說道:
“你們想,霍克先生只是為了懲罰一下蓋文。對吧?”
“對啊。”
“那麼你想,等蓋文出去以後,他還是少爺,以後是要繼承霍克先生的位置的,你們要是得罪了他,將來他想起來,當初有兩個傢伙連飯都不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