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似笑非笑地樣子,弗蘭西斯氣鼓鼓地嘟著嘴,叉起了腰。
“跟我來,想學什麼我教你。”
蘭尼斯帶領著弗蘭西斯走到院子外面的森林裡,先前“輕身”的效果他不太滿意,他想用另一種辦法來測試一下。
從哈羅德的記憶來看,烏鴉家族的魔法會在戰鬥中快速精進,弗蘭西斯的實力明顯不夠用,不如將自己至於一個不得不時刻反應的境況離去磨練。
蘭尼斯選了一棵樹,踩著樹幹走上去,站在一根橫叉上,對下面的弗蘭西斯說道:
“試試你能不能打到我。”
弗蘭西斯顯然餘怒未消,見他這樣要求,又是迅速出手,一柄風刃劈向樹上的蘭尼斯。
蘭尼斯立足之處很狹窄,調整呼吸縱身躍向另一棵樹,弗蘭西斯攻擊又至,又只得調轉身形在數棵大大樹之間穿梭,每次騰空之時,蘭尼斯都能感受到身體靈敏度較以前的差別。
可是還是不夠快,突然有個想法浮現心頭,他開始閉上雙眼,用烏鴉之心感受身形與樹之間的相對位置,不過兩三次縱躍,蘭尼斯漸漸有了些新的理解。
烏鴉之心應該是家族魔法的核心,就連身體裡發生改變的魔力也是受到烏鴉之心的影響,先前用新的魔力施放“爪擊”之時,不再是對體內魔力的操控,更像隨心而動,魔力隨意識湧動,咒紋也是在出手時瞬間形成。
隨著躲避弗蘭西斯的攻擊,蘭尼斯身形越來越快,他不再於就近幾棵樹間輾轉騰挪,而是縱身向森林深處移動,幾次跳躍,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被甩下地弗蘭西斯又氣鼓鼓地站在原地,想著他消失的方向大喊道:
“你不是要教我魔法嗎?騙子!大騙子!”
然而林間除了烏鴉叫聲,並沒有人回應她。
不多一會兒,弗蘭西斯身後聲音響起:
“我可不是騙子。”
她驚訝地轉身,看見站在身後的蘭尼斯,弗蘭西斯也不回答,小嘴一撅,湖泊般的眼睛裡滿是埋怨,似乎還在生蘭尼斯的閒氣。
蘭尼斯見狀笑了笑,問道:
“想體驗飛的感覺嗎?”
不等她反應過來,蘭尼斯極快地摟住弗蘭西斯的細腰,把她抱在懷裡,說了聲:“抓穩了!”便帶著她竄上樹去,向遠處的林間深處縱躍而去。
此時的蘭尼斯覺得自己天生就該是一隻自由的烏鴉。
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弗蘭西斯緊緊抱著蘭尼斯,真的有一種自在飛翔的感覺,這個距離,她可以清楚地聽到蘭尼斯的心跳,也可以聽到他靈魂發出的暢快聲響。
弗蘭西斯突然貼在蘭尼斯耳邊,輕聲問道:
“如果在院子裡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心聲,你會對我出手嗎?”
蘭尼斯聽罷身形一滯,他沒想到弗蘭西斯真的聽出了他當時的想法,但他很快找準了落點,腳步不停地向前跳躍,並沒有立即回答。
一番沉默之後,蘭尼斯說道:“不會。”
樹間兩人的身影飛掠而去,弗蘭西斯緊緊地抱住蘭尼斯,沉默不言地跟著他一起“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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