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受到如此嚴重的外傷,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站在這裡。靈王就是靈王,果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說話之間,已然脫胎換骨的白雲飛突然晃動身體,一時間,成千上萬的黑色刀刃自身上的鎧甲之中分離出來,並化作一場驚天動地的不祥急雨,倏爾射向對面。
然而,目光挪轉,此間位於另一邊的靈王巨座已然被自己的鮮血染紅,頭、頸、身、四肢全都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口。而在它們之中,有的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森森白骨,而作為當事人靈王巨座卻是片刻療傷的機會都沒有,雙眼直勾勾地盯在那片殺氣騰騰的“急雨刀陣”。
“不愧是超聖殺器,連須彌芥功都奈何不了他。更關鍵的是,我手上還握有巨幢他們幾個,稍有不慎便會令其陷入到必死的絕境之中。如此一來,我便無法發揮全力了……”
想到這裡,無計可施的靈王巨座只得扭頭逃跑。但見空中的那些黑刃,時而幻化成速度迅猛的巨大毒蜂,時而又變作不可一世的嘯林猛虎,幾次飛身之後,便已追至靈王巨座的身後。電光火石之間,靈王巨座運起“八方自如身”,為自己再次提升身法速度。從下方向上看去,便會發現半空之中有一束快疾的“白光”正於一片黑色的烏雲之間閃轉騰挪,貌似是在挑釁對方,實際是在做“垂死一搏”。
“哈哈,靈王,你就認輸吧!我的刀陣可比你想象之中的凌厲得多,就憑你的速度是萬萬……”
就在刀陣的前端即將接觸到靈王巨座後心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道能量波動,突然引起了白雲飛的注意。然而,未等收回目光,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然在自己的身上一躍而起,巨大的衝擊幾乎令他當場失去意識,腦海空白之間,人已摔回到地面之上,身上的那件黑色鎧甲也隨即自行解體,並從面板上脫落下來。
“不過是得了一件前人遺留下來的破銅爛鐵而已,你當真以為世人都會怕你不成?”
靈王巨座感覺到身後的殺意煙消雲淡,這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來時的地方。不遠處,只見頭戴時空面具的薛藏真不知何已經脫離了自己的“一花一界”,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甚至還在方才的彈指一瞬之間,以一招之力輕鬆擊潰了正在得意之時的白雲飛,使他當場失去戰力。眼見空中的那些黑刃相繼摔落下去,二人這才來到同一位置,靈王巨座剛要說話,卻不想正好趕上自己的傷勢發作,劇痛襲身之下,險些當場暈死過去,多虧薛藏真及時將其扶住。
“多……多謝……”
薛藏真不以為然道:“用不著,要謝的話就謝你那不爭氣的兄弟吧!”
“巨幢?他……他怎麼了?”
薛藏真打量了一番全然不知情的靈王巨座,進而笑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你還是找他自己問個清楚吧!不過,那個白雲飛雖然被暫時打倒,但並沒有因此身亡。確切來講,連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徹底抹殺他的方法。”
“什麼?即便這樣,他還能繼續活下去?”
面對靈王巨座的疑問,薛藏真輕輕點頭道:“那個罪兆妖王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哄騙這個孩子,竟讓他主動放棄了自己身為人類的資格,進而將自己的神魂煉化成了那件超聖殺器的器靈,這才將其據為己有,成為了殺器的主人。也就是說,現在的他便是超聖殺器,只要超聖殺器存在,他便會一直活下去。”
“可是,沒有其它方法嗎?比如解開他們二者之間的關聯,讓超聖殺器不再受其掌握。”
薛藏真搖頭道:“你既是靈王,應該明白‘靈’存在的意義。既然他白雲飛已將原本的器靈取而代之,那麼從那時開始,他便與殺器合而為一,不分彼此,同樣也無法割離。我現在似乎明白為何罪兆妖王會把他放逐到這座巨妖林之中了。或許,他就是想要一觀超聖殺器的真正威力,打算借用我們的死,對超聖殺器進行血祭,從而進一步地加深白雲飛與殺器之間的‘業’。”
說到這裡,薛藏真看了一眼地上的情況,緊接著又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罪兆妖王知道白雲飛失去意識,定會第一時間派人前來營救,到時再想脫困便更難了。你現在用神通感知一下,看看哪一邊適合我們前往,至少這裡不能待下去了。”
在薛藏真的提醒之下,靈王巨座拖著重傷的身體,匆忙之間草草地進行一番感應之後,旋即將目光投向西北方向,一邊咳血一邊道:“那裡,那邊的生靈雖然實力強大,但大多數都沒有凶煞之氣,只要表明自己沒有敵意,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好,既然如此,我們走!”
薛藏真挽起靈王巨座的手肘,使之跟上自己的腳步,緊接著兩人雙雙化作流光飛影,以超乎想象的快極身法揚長而去。而在兩人離開的不久之後,幾名身背雙翅的“翼人”已經趕到現場,為首者看了一眼躺在那裡、意識全失的白雲飛,隨即臉色陰森道:”一早我便說過,人類根本不值得被相信。枉費了超聖殺器那般強大的威力,最終還是沒能將那些亂黨斬草除根。也罷,既然嘍囉完成不了的事情,就讓本將親自出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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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一覺醒來,眼前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