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懸壺一經到場,雙方戰局立時發生改變,而原本以為可以毒殺孫無憂的王百擋,此刻也不禁顯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神色,甚至連手上的傷痛都一併忘卻。
“花……花神醫,你就是醫聖花懸壺?”
眼見花懸壺現身,本來幾乎萬念俱灰的柳如音當即來到對方的面前,語氣懇切道:“神醫在上,受如音一拜。”
“不必了,我聽聞過你的大名。你放心,你兒子身上的毒自然有辦法化解。”
“真……真的?神醫不愧是神醫,連幻毒都難不倒你,民婦實在是心服口服!”
“哦,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知道化解幻毒的方法,卻並不意味著我有能力解除此毒,最關鍵的還是要看病人自己。”
此話一經出口,剛剛才舒了口氣的柳如音不由得再次將心懸了起來,臉色難看道:“還請神醫明示,民婦……”
“唉,你兒子他一時半會死不了。更何況你還用凍氣將其冰封,雖然遏制不了毒物的擴散,但卻能讓病人停止自殘的行為,這很好。”
說話間,花懸壺朝旁邊的靈王巨座招了招手,並指向自己的肩膀,一臉不耐煩道:“看戲看了這麼久,還不快過來幫忙?”
靈王巨座苦笑著搖了搖頭,進而上前將失去意識的高漸飛從對方的肩頭上搭了過來,並道:“我走的這兩天,客棧裡面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待會兒空閒下來,好好與我說說其中的詳情。”
“看機會吧!你瞧這位孫夫人像是會輕易放走我的樣子嗎?”
說著,花懸壺看了一眼雙手血紅的王百擋,當即隔空吹了一口真氣。那真氣如同千萬只柔軟的手掌一樣,只是在對方的患處輕拂了幾下,片刻時間,那原本已經失去面板的肉掌居然自行癒合,表面上生出一層透明的膠狀物,將原本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傷口重新保護起來。
“記著,這幾天不要用手碰水,更不能吃喝辛辣之物,否則落下病根,我可不管。”
“哎呀,神醫就是神醫,連如此嚴重外傷都能吹吸治癒,當真令王某大開眼界。”
“呵呵,王境主過獎了。不過是些江湖術士的把戲而已,不值一提。”
王寧見父親這麼重的傷勢都能彈指之間恢復原狀,原本便對花懸壺心懷敬佩之情的他,如今變得更加著迷,恨不得現在就跪下來拜對方為師。而花懸壺似是能看穿人心一樣,不等對方擺出動作,便已提前道:“王公子,你的身體情況,自己最為清楚。修行醫道遠比你想象之中的困難得多,甚至比傳統武修都要嚴苛數倍。以你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不便於修煉此道,你還是打消念頭吧!”
“……哦……”
“神醫你怎麼能放任他們就這麼離開?之前毒傷我兒的賬還沒有算呢!”
花懸壺轉過身來,眼放寒光道:“孫夫人,我知道你護子心切。但是今天的局面實在不能允許你繼續亂來,否則王境主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母子二人恐將遭遇滅頂之災。”
“好……好吧!”
眼下的花懸壺就如同一位大家長一樣,能夠輕易化解在場眾人之間的矛盾,使局面歸於安定。而在目送走王百擋王寧父子之後,他這才對靈王巨座開口道:“這個高漸飛受了點輕傷,不過並無大礙,我已經喂他服下丹藥,不久之後便會甦醒。在那之前,你得想辦法封住他的行動,好在他的佩劍沒有在身上,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否則他若是以意驅劍的話,要想令其徹底失去反抗能力還真的有些麻煩。”
“嗯。不過,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主動將之前種種全部告訴給我,我不想繼續追問。”
“呵呵,我儘量,你把人抱進去吧!”
在處理完眼下兩樁“爛事”之後,花懸壺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柳如音的身上。此時的後者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若不是深知“醫聖”的威名,此刻的她恐怕早已動武,逼迫對方儘快醫治孫無憂。
“神醫,我……”
“哎,我說了不著急。一夜沒閤眼的我,如今已經有些餓了,要不你去後面準備幾個小菜,等我吃飯喝足之後,我再替你給令郎看病,如何?”
“好,就照你說的辦。”
說實話,柳如音已經多年沒有下廚,對於做菜烹飪一事更是知之甚少。如今天色剛亮,下人還未來得及外面採購新鮮食材,廚房裡只剩下一點前一天多餘下來的蔬菜,又切了幾片醃漬好的火腿肉,一通亂炒之後,便端到了花懸壺的眼前。
“許久不做,廚藝都生疏了,如果味道不好的話,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