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兇蚊族的絕對霸主,蚊王在百日血宴這天,會邀請妖界之中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一眾妖修,前來共慶這特殊的日子。而為了款待這些上賓,一早兇蚊族便開始忙碌起來,其中一隊精英蚊兵便是一道最為顯眼的景觀。
“快點快點,再來抓緊時間的話,若是誤了時辰,你們都得給蚊後大人做出靈液,賣到別人手裡去。”
抬眼看去,六名精壯蚊兵手抬著一個巨大的托盤,緩緩從遠處走來。而在牆角的陰影之中,納百川的面頰忽然從中一閃而過,緊接著便回到“隊伍”之中,擎蠻見狀當即問道:“怎麼樣,外面的戒備是不是相當森嚴?”
納百川點頭道:“是比想象之中多了一些,但也沒到水洩不通的程度。話說蚊後大人,我想問一下那些人手中託著的是什麼東西,是這次宴會上需要的食材嗎?”
蚊晴望了望漸漸遠去的那隊蚊兵,稍稍思索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蚊王在搞什麼名堂,至少之前我沒見識過這般場面。不過照理來講,這個時候能夠送到首界的必然是百日血宴有關,你說的也在理。不過,在未看到佈下真容之前,我是不會貿然下斷言的。還有,我已經帶你們來到首界,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不知道納掌櫃能不能信守諾言,放我離開呢?”
一聽蚊晴要離開隊伍,海肚象秀燦第一個不答應,當即怒叱道:“這可不行!你若回去同蚊王報告此事,那我們豈不是要全部完蛋,說不定晚上的血宴,我們就是桌上的美味佳餚了!”
報有此種觀點的不止是秀燦一人,就連擎蠻也是同樣的擔心。只是因為之前他們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且其間自己還多次蒙受對方恩情,猛地要分別,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潛意識在告誡著自己,不能放走對方,但心中的善念又在不住地敲打著他,令他想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
見大家遲尺沒有下文,納百川隨即將目光投向郭氏三兄弟之中的老大郭佔冠,並開口詢問道:“郭大俠,你怎麼看?”
“這個……首先我不知道之前你們之間有過什麼約定,所以說錯了你們也不要責怪。不過,如果當真有此說法的話,我看還是儘早讓這位蚊晴姑娘離去吧,省得雙方都難堪。”
郭佔孝低聲吼道:“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別忘了,他可是兇蚊族的蚊後,若是眼下不當機立斷,斬草除根,恐怕日後遺患無窮啊!”
見一旁的郭佔魁並沒有附和自己,郭佔孝當即又道:“老四,這種時候你怎麼不說話了?老五離開之後,至今沒有音信,雖然我已經做了無數種設想,但得到的結果都不盡如人意。倘若佔宮已經慘死在兇蚊族的手裡,你還能如此淡定嗎?”
郭佔魁悽笑了一下,旋即看向蚊晴的雙眼,停頓稍許之後,忽然道:“可是,就算五弟遭遇不測,動手殺人者也不是眼下的這位蚊後,對吧?”
想起之前親眼看到郭佔宮慘死於蚊昭蚊褐兩兄弟手上的畫面,擎蠻心虛地趕緊用力點頭,生怕對方看出端倪。怎料就在這個時候,蚊晴微微一笑,昂首挺胸道:“沒錯,我是親眼看到你們的兄弟慘死在了我族族人的手裡。”
此話一出,包括納百川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禁大驚失色,而那郭佔孝更是怒不可遏,若不是隔著老大郭佔冠的身體,如今的他恐怕已經直接躥了上去,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天投。既然你眼睜睜地看著佔宮慘死在你們的地盤上,那此事與你定然脫不了干係。大哥,老四,不管你們怎麼樣,五弟的仇我報定了!”
說話間,郭佔孝運起那剛剛恢復不久的妖力,準備與蚊晴來一場復仇血戰。怎料,後者卻是不以為然,不等對方真正出手,她便已經開口直接道:“我就明說了,現在的你就算拼命,也是鬥不過我的,你還是保全自己,多為以後打算吧!”
“妖女,我們郭家的事情何需你這外人來插手!況且,連自己兄弟的血海深仇都報不了,還談什麼以後,今天我就要與你鬥個你死我活!”
這邊郭佔孝蓄勢已滿,身體如箭矢一樣,倏然飛出。然而,人才來到一半的位置上,一團血霧便隨之臨頭降下,並在一瞬之間化解了其身上的大部分威力,並使之被迫落回到地上。原本這一擊便是郭佔孝放手一搏的結果,如今被破了罩門,眼下的他一時間無法再次組織有效進攻,只得站在那裡,獨自喘著粗氣。
“郭三俠不要衝動,等我把話講完,你再做決定也不遲。”
“納掌櫃,你還要說什麼?你們現在這副古怪樣子已經十分可疑,念在之前搭救我們幾個的份上,我才沒有過多追究。剛好,你現在解釋一下自己身上異變的原因,還有與這位蚊後之間的關係吧!”
見郭佔孝見矛頭指向納百川,蚊晴心頭一動,當即轉身對後者道:“你能在這個時候出面為我主持公道,我已經十分感激了。不過,這畢竟是我們兇蚊族的事情,如果真要有人為此負責的話,我也不會為之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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