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你照舊是這個世界的帝王,小小的一方天,豈能容的下我,終究我是要離開的。”血魔不斷的刺激著問笑天的神經。
人在最脆弱,最絕望的時候,就跟那逆水之人一樣,往往別人怎麼說,他們就會怎麼做。
問笑天也不例外。
滿腦子就只有血魔一個聲音,殺了張鎮天,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自己就能活。
把血魔‘嫁禍’給張輝。
想到這,問笑天很是心動,雙目赤紅,伸手虛空一抓,鏘的一聲,劍出鞘。
問笑天向前踏出一步,雙膝微曲,身體呈滿弓狀,蓄勢待發。
“等等,”
“問笑天,血魔的話你也信,他害得你還不夠慘嗎?”
“你是沙雕嗎?”
“它是血魔,你體內的每一滴血都烙上他的血脈,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問問你自己,想清楚,你還活著嗎?”
“你已經死了,在你遭遇血魔的那一刻起,此間便再無問笑天,你不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延伸。怎麼,你就這麼甘願做他的狗嗎?”張輝炮語連珠。
問笑天何嘗不知道血魔在欺騙自己呢?
可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根本沒得選擇。
可憐而又可悲。
就跟那些被電信詐騙的人一樣,一開始小几千,然後過萬,接著十幾萬,幾十萬。
到最後被騙的傾家蕩產了。
他不知道那是騙子嗎?
他知道。
只是被騙到一定程度時,他沒辦法收手,自己就欺騙自己,忽悠自己相信騙子會還錢,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給自己。
最後被騙到身無分文了,騙子都不樂意搭理你的時候,腦子才漸漸的清醒過來,意識到要報警。
問笑天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輸不起,也不能輸。
不到最後一刻,他不肯相信血魔在欺騙自己,或者說,他一再的欺騙自己,告訴自己血魔不會欺騙自己。
“我不甘心吶!”問笑天大吼一聲,繼而持劍如閃電般掠向張輝。
退一萬步說,若自己真的死在張輝手裡,也能拖著血魔一塊去死。
萬一幹掉張輝,也挺好,也算是為自己一雙兒女手刃仇敵。
寒青提醒了一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