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成了爸爸,忽然間,就覺得肩頭沉甸甸的,高興的同時也害怕。
會無數次的在深夜哭醒,夢到自己做了傻事,涼了,孩子怎麼辦?
“小子,你別嘰嘰歪歪,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習慣了安逸是吧!”
“若這破地方長久治安,我也不至於找人來虐你們,量劫將至,我想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就算量劫是個虛假傳聞,西境魅魔破關總是真的把?”
“今天你退縮了,日後魅魔闖入聖地虜掠火舞時,你也要退縮嗎?”
“當初要不是你太渣,她能被別人抓走嗎?”
“廢物,你還有理了?”
張輝話音未落,火紋一雙眼就發熱,呈血紅色,如嗜血的野獸一般。
腦子裡邊又出現五年前的那個畫面。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那一幕。
“火舞……”火紋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
仲怡是仲怡,火舞是火舞。
其實火紋很清楚,仲怡不是火舞,只是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知道火舞已經死了,他希望她還活著,所以寧肯自己矇騙自己。
“沒錯,我還是個廢物,我火紋還是個廢物。”
“我再也不準任何人欺負火舞了。”
“任何人,就算是魅魔也不行。”
“來戰!”
看到火紋這般,田晴心裡也不好受,她和火舞一般年紀,兩人時常在一塊玩耍。
在那樣的環境下,火舞是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
除了她們兩人,再沒有其他女孩兒。
火舞被害時,田晴也在場。
她能體會到火紋的心情,心中很不是滋味,其實不僅僅是火舞,記憶中有很多要好的夥伴,臉龐稚嫩。
忽然間有一天被人追逐,之後便再也看不到那張臉了。
很小的時候火舞甚至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有時候還會問大人,“爺爺,英英呢?我要跟英英玩,火紋老欺負人家。”
到了十二三歲的年紀,田晴才知道她們是沒了,再也見不到了。
再後來,每當有人走了,身邊少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時,田晴會一個人找個地方,靜靜的仰望著天空。
或是湛藍色的天際,或是浩瀚星空,那一張張的面孔會一一的閃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