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苦笑道:“沒那麼簡單,倘若王老幾鐵了心要殺我,我活到不現在,他的顧忌太多了。”
自始至終,王老幾都沒有使出過一道底牌。
寒青愈發高看張輝一眼,擁有過人的戰鬥力,短短几個月便在聖地殺出驚世駭俗的戰績,又身居高位,卻不妄自尊大,恃才傲物。
這樣的年輕人才最是可怕。
張輝吞下一顆小還丹,話鋒一轉,問寒青,“你覺得凌家會全家死光光嗎?”
寒青心裡嘎登一下,頭皮有點發麻。
問笑天他們離開後,姜黎現身了。
淵尊也在,應彪也在。
那麼多人不問,獨獨問自己……
寒青聞到了火藥味,想了想,說道:“多半不會。”
寒青稍一過腦子,語氣十分斷定的說道:“會死很多人,也會給天下人,給你一個交代,只是死的那些人未必就是凌家的人。”
“但是從今天開始,凌家不得輕易露面,他們會藏在暗中。”
“這樣一來,你反而處境更加兇險了。”寒青說道。
凌家耕耘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在聖地有了立足之地,而今就因為張輝一句話,陡然間變成了一群見不得人的老鼠。
可想而知他們有多仇視張輝,剁碎了餵狗,都怕張輝死的太輕鬆。
張輝以後出門要萬分謹慎了。
……
第二天,張輝就出門了,身邊跟著蘭心蕙質的小女孩兒,不是仙兒。
仲怡。
也就是在吟水山莊撿回來的那個女孩兒,火紋認做火舞的那個女孩兒。
聖地北區人,有家有室,顯然不是火紋的妹妹火舞。
走了一路,沉默許久,仲怡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是火舞,我……”
張輝笑了笑,“我知道。”
早早就看出來了。
有些話張輝沒跟仲怡說,其實他大概感覺,其實火紋知道仲怡並不是火舞,只是兩個人長得太像了,他壓抑許久的情感需要一個口子宣洩。
明知道是假的,自己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欺騙自己。
有時候人就得活在自己編造的美好幻象中,這樣才能活得下去。
走在北區的路上,仲怡幾度欲言又止。
看出她心中疑慮,張輝說道:“以後你就呆在馭獸門吧!吟水山莊給你多少月俸,我給你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