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姜黎心中牽掛著宗門,他想走,問笑天他們誰也攔不住。
於雙海,封賢,寒至他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大好看。
提起姜黎,讓他們有種談虎色變的悸動。
別看於雙海,於承器,封賢他們這些人在聖地風光無限,隻手遮天。
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在神武尊者姜黎面前,他們幾個人,形同一群穿著開襠褲的小毛孩,完全不是一個層面。
“錯不了,除了姜黎前輩,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一萬個張鎮天也殺不了地尊。”
“是姜黎,是姜黎前輩回來了,難怪馭獸門敢明目張膽重新奪回山門。”
二十年前的那一宿,參加馭獸門滅宗慘案的人,這會兒一個個跟死了爹一樣,臉上無不流露出惶恐之色。
姜黎那人可不是什麼善輩,十個神武衛既是馭獸門的盾,亦是馭獸門的刀。
二十年前死在姜黎手中的地仙,近乎二三十人之多。
算起來,張輝也快和他差不多了。
只是問笑天,於雙海他們多半以為,枯寂聖尊,鍾子期他們是死在姜黎手中。
包括地尊。
……
張輝雙手一託舉,陣法光罩忽地急劇收縮,地尊置身的陣法小世界,要坍縮,崩塌。
狂暴的颶風如遮天蔽日的箭雨,嗖嗖嗖四散激射。
空間濃縮到一定程度時,其中蘊含濃烈的元氣,好似被點燃的汽油桶,當空間壓縮到極致時,整個陣法就像是一顆巨大的元嬰,轟的一下炸開。
“嗡嗡嗡——”
地面上鑲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劍,似塵封了千萬年,狹長的的劍刃沒有一點光澤。
也沒有劍鞘。
一陣風吹來,劍身上的鐵鏽一片片滑落,一時光芒四射,劍光刺眼。
是紫霄劍。
很長一段時間,劍靈讓張輝把它插在核精池子裡邊浸泡,在混沌氣息的腐蝕下,劍身漸次蒙上了一層鐵鏽。
張輝一度擔心,紫霄劍會不會被腐蝕成一塊破鐵?
“撲稜稜——”
劍身顫動,嗖的一下拔地而起,繼而破空激射,長虹貫日般刺向地尊。
“十里劍光,誅!”
張輝一聲斷喝,漫天的劍光在陽光折射下如波光粼粼,整片天空籠罩在水霧之中。
長孫映秋一退在退,睜不開眼,寒光刺痛眼眸。
“呼呼呼——”
狂嚎的風聲如龍吟虎嘯,地尊心頭頓時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臉色萬分凝重。